他不会承认这一点儿。死也不会承认。
“你是不是心里很不服气?”一直闭着眼睛熟睡的老人坐了起来,看着皇千重说道。
皇千重赶紧过去帮老人背后垫上枕头,说道:“田叔叔,你怎么起来了?医生交代过,你这是疲劳过度,急怒攻心——要躺下来多休息休息才行。”
其实医生并没有给出‘急怒攻心’这样的结论,但是他自己把它讲出来把这件事情变成即定事实。这样的话,也便于后面的操作。
“怎么可能睡得着?”老人反问着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输得很不服气?”
“是的。”皇千重坦白的回答道。“我们准备的那么充分。”
“是啊。”田真笑呵呵的说道。“我们是准备的非常充分。甚至连我也以为我们胜券在握——可惜,因为你的私心,让我忽略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忽略的敌人。”
“龙千丈为什么会赢?因为他了解秦洛,了解自己的徒弟。他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秦洛身上——果然,他押对了。那个年轻人没有让他失望。”
“田叔叔,对不起。我只知道他出自中医世家,但是却不知道他的爷爷给那么多人治过病——而且这些家族和秦家多年以来没有任何来往,我以为他们——不会有交际。”
“放屁。”田真怒了。“你了解这些老头子的心态吗?你知道他们的性格吗?爬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物会愿意带着别人的人情债躺进坟墓吗?皇千重,或许你不比秦洛笨,但是,你绝对没有他更懂得利用人心。”
“田叔叔教训的是。”皇千重心里不服气,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足了。
田真若有所思的看了皇千重一眼,说道:“我们这次失败,一是输在没有看清楚对手的实力。古话说的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第二是输在过于自信。我们在布局,龙千丈就没有手段?我们张开布袋的口子,龙千丈毫不犹豫就一脚把他的徒弟给踢进来了——这原本是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的。以那个老家伙的脾气,他是这么好相与的?可是,我们却自信自大,硬是让他们进入我们的腹地给了我们一次重击。”
皇千重保持着拘谨的姿态,认真的听着田真在哪儿分析失败原因,
田真的眼里杀气弥漫,冷声喝道:“最可恨的是自己人的背叛。扬渡倒也罢了,原本就是计划中要舍掉的弃子。汪明葵呢?我待汪明葵如心腹,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忘恩负义的小人。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合留在督察部了。”皇千重附和着说道。
“哼。我倒不是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叛让我们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特别是扬渡的证词对我们的损伤太大,这样会让上面以为我们公器私用伺机打击对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做?”
“怎么做?”田真冷笑着说道。“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就在这医院里躺着。那群老头子仗势欺人是事实。我就不信没有人站出来替我们说话——这次输了不要紧。只要在争夺龙息主导权的那场战争赢了就行。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谢谢田叔叔。”皇千重感激的说道。直到这个时候田真还没有忘记他的事情让他的心里颇为意外。
“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回去吧。”田真说道。
“是。”皇千重知道晚些时候来探望的客人很多,田真不会希望他们看到自己也参与了这次的事件当中去,所以就想要先把自己给打发走。
皇千重的身影刚刚消失,一个女人就从走廊的另外一侧走了进来。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女人站在田真的病床前,笑容温和,眼里带着淡淡的喜意,说道:“这出戏演的真好。反败为胜的大杀招。”
“难道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田真寒声说道。
“解释?什么解释?”女人故作茫然的问道。
“他们为什么都不站出来说话?”
“你觉得他们应该什么时候站出来?在他们过来的时候跳出来和他们打对台戏?”
“你只考虑你的输赢,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我输了,你就输了。我赢了,你也赢了。”女人语气强势的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现在出牌,时机不是更好吗?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好的辅路者。”
“只要不是垫脚石就好。”田真冷笑。
女人浑不在意的笑着,说道:“老田,写了这么多年忍字,你的忍耐功夫还是没修到家啊。”
“我老了。你们愿意等,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田真说道。“你答应我的,就快些兑现。”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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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哦——
呀——
霹雳啪啦哼哼哈哈哦哦啊啊——
衣服碎了。
床单皱了。
椅子一条腿骨折。
这不是暴力战场。这是欢爱现场。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秦洛和王九九数月不见,这次相见又恰逢大难逃生,两人的状态都近乎疯狂,搂抱在一起就啃个没完动个没停战个昏天暗地。
当他们耗费尽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时,他们融合在一起的身体仍然不愿意分开,继续保持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状态。
王九九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呈现一片绯红的颜色,像是花粉过敏的症状一般。
可是,精通医术的秦洛却知道,这是多次释放后变幻出来的颜色。
爱一个女人无非体现在这两个方面:你要么给她金钱,要么给她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