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拳头,闭着眼睛,极力让自己淡定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贾司文还死皮赖脸的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里都是希冀,希望我能原谅他。
我挣脱出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感觉挨到他手的那个地方,肮脏地不行。
我嘶哑着嗓音说:“贾司文,我和你离婚,冯露露和她的孩子是占了一小半的原因,因为我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我的丈夫背叛我,但那只是一小半的原因……”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没办法原谅我?我说了,我保证再也不和她们来往。”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现在的忏悔已经来得太迟了吗?”
“怎么会太迟了?我们还没有签字,我们还是夫妻,我们的感情还能回到以前。”
“贾司文,那是你的想当然。”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对夫妻,妻子大着肚子,丈夫陪着她朝产科的方向走,“你看到他们了吗?”
贾司文朝我指的方向看去,说:“看到了,没什么好看的,一对乡巴佬!你看那男的长得那个样,跟土鳖似的,不过那女的样子长得倒是挺水灵的,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着贾司文对人家评头论足,我都挺佩服自己,我居然和这个奇葩站在这里说话,“你挺看不起乡下人的……”
“那是,我就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现在那些老乡一站在我面前,我简直都要吐了,真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忍下的?”
“停!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重新指着那对夫妻:“当初我怀孕的时候,几次三番地让你陪我来检查,你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来做检查的滋味吗?”
“我看着别人的丈夫,坐在妻子的旁边,递水擦汗,嘘寒问暖,而我从挂号到检查都是一个人,医生最后都要怀疑我是未婚先孕的单亲母亲了。”
“我对你的期望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失望中磨没的,直到我的孩子没有了,你都没有说来看我一下。”
“相反,在我身心最虚弱的时候,等来的不是你的呵护,而是你出轨的事实。”
“是你把那个傻乎乎的宋艺熏给杀死的,现在你来怪冯露露,难道你没有自觉,我要离婚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这个人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跟贾司文心平气和地说这么多话,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来求我原谅他,我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艺熏,你相信我,我真的会改!我想过了,还是你对我最好,你不仅在生活上关心我,在工作上你也能对我有更大的提升,露露她除了花钱无理取闹,什么都不会,所以我心里还是最在乎你。”
我苦笑着看想他:“最后一句是假的,中间的才是真的。不知道你哪根筋想通了,发现我才是对你最有用的那个女人。冯露露对你来说,恐怕最吸引你的就是身体,现在她被你玩够了,你还是觉得我这颗大树比较好,所以想要回头,贾司文,你怎么能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