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姜汉平抢上前试了试姜巍的鼻息,接着就大叫起来:“大侄子你可真是命苦,你这样一走要我如何跟你娘交代啊。”
“死了?”我问。
“我们真的来晚了,已经没呼吸了。唉,可怜了我大哥无后,嫂子孀居……”
因为我开了天眼,所以能看出来姜巍的三盏阳火灯灭了两盏,最后一盏也已经十分虚弱,所以这就说明还没死。
于是我朝姜汉平道:“还没有!你快扒开他的衣服,我帮你救活他!”
姜汉平闻言一愣,很显然是不相信我,这都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咋还能救的活啊。不过在我坚定的眼神下,他还是照做了。
等姜巍的胸膛一露出来,我就蘸了朱砂在他胸口画了一道回转太阳符,先增强一下他的阳火。他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有一口气於结于心,于是我掐了法指又在心口点了一下,这一点,姜巍口中就喷了一口气出来。
姜汉平见之一惊,叫道:“活了!先生你真是神人啊。”
虽然呼吸已经正常了,但是姜巍还是没转醒过来,我说:“他现在身子十分的虚弱,得好快把他弄回去好好修养才行。”
“好嘞。”
接着我便看向了许万一,他还是在一旁深沉着。虽然他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面善,我也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今晚毕竟多亏了他,要不然我和姜汉平可都将性命交代在这里了。
我虽然很想感谢他,但是他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人难以靠近,所以我也便不再多说,但是这份恩情,我是绝不会忘的。
当我向他靠近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香气浓烈、醇馥幽郁的酒香。原来是他正拿着一个酒葫芦在细细把玩呢。我心说,他难道也是一个好酒之人,不然在这种时候怎么也会忍不住拿出好酒来独饮呢?
接着我便听到他默默地吟起了诗:
“金礨几度思公侯,不觉把樽无止休。
铜壶刻满蝉失语,闲情未尽月登楼。
已知仙茗催灵毓,何必寡欢寻旧由?
参透世间真妙理,斯心全为此酒囚。”
我虽然不甚懂诗,但我看得出来他还真是一个爱酒之人。他揭开葫芦盖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又盖住,接着又打开盖子又嗅了嗅再盖上。
这下就令我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他只是闻一闻却又不喝呢?难道是舍不得吗?不过看他那浓眉紧锁的样子,却又像是深埋着什么难以向人倾诉的心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