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房去歇息,就都靠在沙发上,生怕李千祥突然来使邪术发难。不过,大概到了转钟的时候,我们却都困的了不得了,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还别说,当我合上眼没多久,我就梦到了前阵子刚因罹难而去世的邱道成掌教了,不过很快我就在保姆的叫喊声中吵醒了。
当我睁眼看的时候,只见保姆神色慌张地朝邓父邓母道:“邓先生,夫人,大兴不知道怎么了,在屋里要死要活呢,像是发了什么病一样。”
邓母闻言有些纳闷道:“大兴这个人身体一向很好,没听说有什么病啊。”
邓父道:“你去看看吧。要是有什么不好,就帮忙送去医院,这费用我们来出。”
“知道。”
说着她就跟着保姆出了大客厅。接着邓父又朝我道:“先生还是去休息吧。雪梅我来照顾就行。”
我摇了摇头道:“我醒来后有一种感觉,今晚应该不会平静。”
“小先生是说……那姓李的小子会来?”
我说:“我也说不准……”
我们刚说到没几句话,就只见邓母惊恐万状地冲了进来,叫嚷道:“国源,国源不好了,大兴身上起了泡,都钻出虫子来了……”
听了这话,我和邓父尽皆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邓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连忙就冲了出去,因为我已经觉出些不好的势态来了。
当时我来到铁门旁的小房子里,只见保姆大妈在门口手无足措着,嘴里只说“太可怕了……”
我推门进去,只见大兴叔在一张单人铁床上打了起滚,嘴里不断地哀嚎着,他的脸色通红,但是露出的手臂上却显现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血泡。
当时我就吓得不轻,因为这很像是中蛊的样子,但是我此时却不觉得这是蛊,而觉得是药降。药降也是降头术中的一种,与蛊术十分相似,但是也不太相似,不同之处在于:蛊术用的是苗疆巫术,药降用的是南洋巫术。
我当时就朝大兴叔问道:“您现在感觉如何?”
大兴叔几乎要疼的哭起来,道:“我感觉……全身就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咬我,在吸我的血……”
“是突然开始疼的吗?”
“我以前……从来没这样……先生……”
看到大兴叔这般痛苦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这是中的就是毒降了,而且应该是五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