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杰是愣在了那里,有些扭扭捏捏地,朝老牛头道:“老前辈,这……”
老牛头倒是没回应他,而是朝我道:“女娃,你以前是走脚的,什么没见过?你要是觉得难为情,你就先避开一下好了,等俺帮他把蛊解了,俺再喊你!”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倒。是,我以前的确跟着林师父走脚,而且自己也走过几次,为死尸清理过身子,能见的我都见过,可是眼下这个,是个活生生的少年呢,叫我如何不难为情呢。我顿时只觉脸上一阵滚烫,也不理会老牛头了,兀自走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只听远处的老牛头朝我喊道:“女娃,女娃你在哪哈?过来吧,已经完事了。”
我回应了一声,然后便走了过去。我看到江文杰此时正坐在地上,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一样,显得有些憔悴和无力,而那摊艾蒿上,却全都是灰黑色的小虫子,我就知道这蛊毒已经被老牛头成功地解了。
我朝老牛头问道:“您老是怎么解的?”
老牛头道:“这虱蛊虽然恶毒,但是对于俺来说,还是挺好解的一种蛊,只需要中蛊者赤身卧于艾蒿之上,用银针扎其腹部使之见血,这样引出虱虫即可。”
听完这方法,我也不由朝老牛头竖起了大拇指道:“看来我又学到了在秘籍里面所不曾学到的一招。”
老牛头问道:“你所说的秘籍莫不是《神巫苗荒学》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老牛头呵呵大笑道:“这就难怪了。那部秘籍所记载的蛊术有限,因为年代久远,现在的苗人也不知又研制出了多少种蛊了,那书上当然没写了。以后,你要学到的还多着呢。”
老牛头说的也确实在理,别说《神巫苗荒学》了,还有其他三部秘籍也是一样,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东西,但是后人也经过自己的努力研发和创新了不少的法术,都是秘籍中所不曾记载过的不过,不管怎么创新,那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我们正聊着,只听江文杰朝我们喊道:“老先生,为什么我感觉这蛊解了之后,我的身体更加不舒服了。”
老牛头道:“这刚解了蛊,身体自然虚弱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的蛊虫在你的身体里都被俺弄出来了,那还能不好吗?”
我也朝江文杰道:“是的。你就放心吧,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多了,以后不管那苗妇如何念咒,你都不会腹痛了。”
江文杰默默点头道:“这样啊,谢谢大师了。”
老牛头道:“不用谢,你要是还有点力气,就起来吧,现在已经不早了,咱们得找个歇脚的地方才是。”
于是江文杰便也挣扎着起来,然后我们继续朝山里走着,走不多远,老牛头就在一块大山石前停了下来,朝我们道:“算了,今晚就这儿随便歇会吧,那前边正好有溪水。”
我点了点头道:“行,那我去拾些柴火来吧。”
江文杰本来也想跟我一块的,可是他现在是在没有力气了,老牛头也让他歇着,于是他便靠着山石坐了,等我拾来了柴火徒手点燃的时候,他是惊讶的不得了。
江文杰朝我们问道:“大师啊,你们去苗家寨做什么啊?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下蛊吗?”
我说:“我们是去那边找人。”
老牛头道:“要说蛊术,只怕整个梅山教都没几个蛊师是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