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充满了醉醺醺的味道:“我回来了!他妈的,怎么没人来迎接我?我那个小崽子呢?赶快出来接老子。”
“还有,臭婊子,赶快让小崽子给我拿出来点钱,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要去喝酒打麻将。他妈的!听到了没有,人都死了吗?”
慕宁母亲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更加灰白,慕宁也连忙将枕头边的星盟币藏在了自己的身后的口袋里,他躲在了母亲床旁的墙角处,年幼的小脸上透露着恐惧的神色。
外面的那个醉酒男子接着大喊道:“他妈的!竟然没人来扶老子,我差点就摔倒了,知道吗?我的小崽子呢?赶快出来扶老子,要不然一会儿揍死你,你看看老子敢不敢!”
那男子这一叫嚣,慕宁更加贴近了墙角瑟瑟发抖。南宫济感到十分的疑惑,是什么人会这么的粗鲁,在别人家门前大喊大叫的,还满口的脏话。
那醉酒男子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他走上了木质的台阶,发出他沉闷的脚步声。他一脚将门踹开,外面的光亮洒进了屋中,同时还带进了寒冷的凉风。这屋中原本就不够温暖,寒风吹进,屋子变得更加冰凉。
一个留着红色络腮胡子,光着头的醉酒男子走进了屋中,他醉眼朦胧,鼻头上红彤彤的长满了疙瘩,和船主杜银海有的一拼,他步履阑珊,摇摇晃晃地一步三摇,一定是喝了不少杯中之物。
他打着酒嗝儿,边走边骂道:“他妈的,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难道不知道老子差点在外面摔倒嘛,你们知道吗?小崽子呢?快出来,快给老子打点水,再拿点钱。老子还要去打麻将,要去喝酒!都已经约好了。”
醉眼朦胧的他看到屋中站着一个男人时,一愣神。随即暴怒,大骂道:“他妈的,这个小王八蛋是谁?怎么会在我家中?你他妈的是不是那个臭婊子找的姘头?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我的家里搞这些事情,你给了那婊子多少钱?快点说!”
南宫济皱了皱眉,他冷声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压根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看见躺在床上的慕宁母亲大骂道:“妈的,臭婊子!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打麻将赚钱,你却躺在家里的床上享清福,竟然到现在都还在睡觉,甚至还找了个姘头。你是不是没穿衣服,不敢出来见老子啊!”
南宫济这才搞明白,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小男孩儿慕宁的父亲,那男子转头又看到躲在墙角的小男孩,更加的生气了:“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养你,一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这可好,老子差点在门外摔倒,扶老子一把都不肯。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还不快点来扶老子?”
小男孩慕宁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向他的父亲,然而南宫济却将他拦下。南宫济气愤道:“你就是慕宁的父亲吗?”
那男子横道:“是老子又怎样?”
南宫济质问道:“你知道你的妻子患有很严重的疾病吗?要不是我身为医生,来得及时,她很有可能会死去!”他这么说,一方面表明自己的身份,让男子不再误会,另一方面是阐述其妻子病情的严重性,希望引起他的重视。
醉酒男子一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妻子,怒声道:“我说你这个臭婊子,怎么还不下地干活?还不起来给老子准备点钱和吃食,你再不起来我就打死你!原来你是生病了,咱们家本来就穷,你还想因为生病而花钱请医生,你怎么不直接去死?”
南宫济出离的愤怒了,他大声嘶吼,声音沙哑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这样说!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她生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有钱和时间却去外面打麻将喝酒,难道没有时间陪陪你的妻子,照顾你的妻子吗?”
那男子咄咄逼人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家事怎么轮到你管?”话毕,他踉跄着走了过来,一把拽过小男孩衣服,抡圆了手臂就是一巴掌,小男孩承受不住,一下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
南宫济慌忙上前查看,那男子又走到床边,一把拉住他妻子身上的被子,将杯子扔了出去,他继续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天天在家里靠老子来养活你,你还有脸在床上躺着。快下地给我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