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事都推了,七点钟我们在风江路的川香阁见,记住带上你的药。”孙德海这次没有绕弯子,直接点题。
“孙局长,我真有事。”
沈浩还没说完,孙德海已经把电话压了。
沈浩看着手机不禁笑了,这老男人焕发了第二春真比老房子着火还凶猛,简直能把人烤死。
正笑着,赵乐梅又打来电话,说虹姐又白得一套护手霜很高兴,晚上约她去做头发,不回来吃饭了,沈浩有什么交代的?
这正和沈浩的心意,赵乐梅不回来,自己去见孙德海也就少了一份解释,玩笑两句,表示同意。
过了六点半,沈浩出门打辆车,赶往川香阁,川香阁也在一条美食街上,很好找,到了饭店正好七点,沈浩刚进门就接到孙德海的电话,问沈浩到了没了,到了直接到8号雅间。
沈浩到了8号雅间门前,一推门,看到孙德海已经坐在里边,今天的孙德海和昨天相比像是两个人,脱掉了那件黑风衣和棒球帽,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夹克,头发也梳理得油光水滑,脸上红扑扑的,似乎一夜间年轻好几岁。
沈浩暗想,这就是滋润的力量。
见沈浩推门进来,孙德海站起身向沈浩招招手,“沈浩,快里边坐。”
沈浩笑着走到孙德海面前,没有坐,只是上下看着他笑。
孙德海被笑蒙了,“沈浩,你笑什么?‘
“孙局,您今天可是容光换发,比在凯越我见你时,气色好多了,只是这眼圈。”沈浩一指孙德海的眼睛。
孙德海下意识地捂捂眼睛,“我眼圈怎么了。”
“眼圈发黑。孙局长,想必我的药见效了,您昨晚没少辛苦。再好的药也得悠着点,一口吃不了胖子,过猛容易伤身,特别您现在还没痊愈。”
沈浩把手往下一滑,指指孙德海下部。
孙德海一夹腿,“沈浩,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和我也开这种玩笑。”
沈浩立刻道,“孙局长,您是领导,我可不敢和您随便开玩笑。我只是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实话实说,您说,我刚才说得对吗?”
“对。”孙德海拍拍沈浩。
两人坐下。
孙德海递给沈浩一支烟,沈浩接过来,先给孙德海点上,自己也点上。
两人几乎同时抽了一口,屋里飘起两团烟雾,很快就融合在一起,沈浩挥挥手,把烟雾赶散,等着孙德海往下说。
孙德海先笑了两声,一拍沈浩,“沈浩,我今天请你吃饭就是想谢谢你,你没说瞎话,你的药真是管用。”
沈浩瞥了孙德海一眼,“孙局长,您有这句话比请我吃一百顿饭都让我高兴,我虽然不是正经八百的医生,但我也明白行医的道理,治病救人是行医的本分,说假话骗人的事,我不能干。这也是我家祖辈要求的。”
“好,好。”孙德海连连点点头,招呼服务生进来,把菜单递给沈浩让沈浩点菜。
两人谦让一番,点完菜,孙德海给沈浩倒杯酒,“沈浩,以前我对你很欣赏,但也有些误会,为此批评过你,今天我敬你一杯,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里。”
孙德海主动向自己敬酒,沈浩明白孙德海突然放下身段,变得如此谦恭,背后的动机,不是因为孙德海对自己改变了看法,而是想得到他手里的药。
沈浩笑着举起杯,“孙局长,您是领导,什么时候都应该我敬您,不应该您敬我,这杯酒我敬您。”
“不。”孙德海一摆手,“今天没有领导,只有朋友,或者说只有病人和医生,你是医生,我是病人。”
孙海德指指沈浩,又指指自己,“这杯酒,应该我敬你。”
孙德海终于点题了。
沈浩还要假意谦让,孙德海一板脸,“沈浩,你要是再谦让,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沈浩笑了两声,把酒喝了。
“痛快。”孙德海把杯一放,“我就喜欢你这股痛快劲。”
一伸手,孙德海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沈浩面前。
沈浩看看那张卡,“孙局长,您这是?”
“这卡里有五万,算我的买药钱。你不报价,我只能估量着给了。你不是说三粒痊愈吗,我想五万买三粒药也差不多了,沈浩,就算我求你了,把剩下的药卖给我吧。难道你真忍心你的老哥哥一直当个病人。“
孙德海说着一脸苦相。
沈浩看着孙德海,孙德海为了要药,居然把求字都说出来了,还和自己打亲情牌,这是要玩苦情戏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