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工的脸色变得凝重。
沈浩同意杨工的说法,嗯了一声。
“杨工,如果是这样,今晚开始,我更得加点小心,我想只要多加小心,孙跃荣如果真有盗取标的的想法,他也没有本事去撬保险柜吧?”
杨工摇摇头,“多加点小心是应该的,但孙跃荣敢不敢撬保险柜,我说不准。作为一个政府公职人员,他应该明白这样做意味什么。”
“杨工,孙跃荣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这样做,也许就和三家竞标企业中某家有关。”沈浩立刻补充道。
杨工沉思片刻,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无利不起早,如果孙跃荣真有这样的想法,必定是利益所致,能给他利益的只能是那三家企业中的某一家。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到底是哪一家,只怕会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杨工一脸沉重。
沈浩想了一会儿,眼前突然一亮,“杨工,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杨工愣愣看看沈浩。
沈浩笑笑,往格子间外看了一眼,脑袋往前一凑,低声向杨工说出自己的想法。
杨工听完,想了一会儿,“可以,就按你说得试试。”
沈浩笑笑。
杨工往椅背上一靠,轻叹一声,“但愿我们的推断都是错误的,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改建办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如果那样,是孙跃荣的错,也是我的错。”
沈浩瞅瞅杨工,看得出,他心里是万分纠结。
沈浩也感觉堵得慌,他也希望他们的推断是错误的,就算他不喜欢孙跃荣,但也不希望看到孙跃荣前途尽毁,他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妻子。
心情不愉悦,再好的美食都提不起兴趣,两人匆匆吃完面,杨工打车回了家,沈浩溜溜达达回了办公室。
办公区里早已经安静一片,沈浩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对面的保险柜,一边抽着烟。
眼前全是孙跃荣的样子,最后实在不想再想了,把烟一丢,烦躁地躺在了沙发上。
今晚,沈浩加了小心,临睡前,特意在楼里转了一圈,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浩刚打扫完办公室卫生,看到孙跃荣从办公室门前走过。
沈浩立刻喊了他一声。
孙跃荣闻声进了办公室,笑问,“沈主任,有事?”
沈浩一笑,佯装不悦道,“孙跃荣,我都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主任,你怎么还乱叫。”
“开玩笑嘛,这屋里又没别人,叫一声有什么关系,你太敏感了。”孙跃荣应道。
沈浩也笑笑,“是有点敏感了。吃了吗?“
沈浩顺手把桌上一个肉饼推给孙跃荣。
孙跃荣一愣,“呦,大清早的就请客,看来你是真有事。”
“吃,吃完再说。”沈浩笑着把肉饼递给孙跃荣。、
孙跃荣客气两句,几口将肉饼吃了。
吃完,孙跃荣一抹嘴,“说吧,什么事?这肉饼我不能白吃你的。”
沈浩指指保险柜,“和我抬一下,把这保险柜换个位置,放到沙发后边。”
“沈浩,你要把保险柜藏起来?”孙跃荣愣愣。
“对。”沈浩没否认,“这保险柜里有重要的东西,放在明面,人来人往的都能看到,我不放心,还是沙发后边稳妥点。”
“沈浩,这保险柜里到底是什么,真的是项目测算报告?”孙跃荣顺势问。
“你说呢?”沈浩诡秘一笑,往孙跃荣面前一凑,以孙跃荣惯常的说话方式低声说:“现在在改建办,还有什么比测算报告更重要?”
孙跃荣闻声看看沈浩。
沈浩又是一笑,撸起袖子,“别愣着了,和我搬吧。”
孙跃荣也立刻撸袖子,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