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总想拦已经晚了,金饰已到了徐涛手中。
徐涛眯着眼看看,窗外的阳光照在金饰上,闪闪发光,夺人人眼目。
“不错,做工这么精美,值不少钱吧?”徐涛把目光转到袁总脸上。
“我刚才和你说过了,这是一个客户送来的,和沈浩他们没关系。”袁总忙解释,“徐涛,你好好想想,就为得到我一个推荐,沈浩就送我金饰,值得吗?再说他有那个财力?”
袁总一解释完,再一看徐涛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话有点多。
徐涛果然笑了,“沈浩或许没有,但田云生有,他可喜欢这一口,你不是还帮他买过货吗,为了让你推荐沈浩,他完全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大主顾,我没说错吧?”
袁总暗道,徐涛这小子果然是马振宇的得利手下,真难缠。
“徐涛,这些东西真和他们没关系,推荐沈浩,我真是因为何大喇叭放的炮,反正我也推荐你了,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压过沈浩,你何必这样逼我呢。”袁总决定以退为进。
徐涛把手里的金饰扔到桌上。
袁总心疼地哎呦一声。
“好。就算我刚才说的都错了。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徐涛边说边绕过大班台到了袁宗面前,逼视着袁总。
“什么选择?”袁总怯怯问。
“收回辞职书,继续当你的秘书长,以后咱们还是朋友,我和马总答应你的,一定帮你办到。”徐涛笑笑。
袁总顿顿,“别的呢?”
“如果你不想当也可以。”徐涛伸手拿起桌上的座机,“现在给王会长打电话,告诉他你会上的推荐有误,刘队的死和沈浩有关系,你收回对他的推荐。”
“这怎么行?”袁总脑袋一晃,“你们两人的推荐已经上会,我怎么能收回。再说刘队的死和沈浩没关系,就算我咬他一口,也没人会信。你这两条都够呛。”
徐涛一笑,又把金饰拿起。
徐涛的笑让袁总心里发毛。
“袁总,在你们这一行作假是很普遍的事吧?”徐涛问。
袁总不知道他此问所以,胡乱嗯一声,
“那你也是老手了?”徐涛接着问。
袁总感觉徐涛这是一个坑,立刻应道,“我只鉴假,不作假。”
徐涛点点头,“差不多。你也是救灾队负责人,又是商会秘书长,去灾区一路你都和沈浩在一起,想找出原因并不难,比如指挥不当,滥用职权随便几条就能让刘队的死和沈浩有瓜葛,这一点对你这样的行家肯定不是问题。”
徐涛用金簪轻轻捅捅袁总,一笑。
“徐涛,你这是逼我诬陷。”袁总看一眼徐涛手里的金簪。
“算是吧。”徐涛无所顾忌地冷笑一声。
“这事你可以让别人做,救灾队不是我一个人。”袁总急了。
“他们不够份量,只有秘书长才够分量。”徐涛表情不阴不阳。
袁总依稀间仿佛从徐涛的脸上又看到刘队的样子,脑海浮现出在灾区刘队威逼他的情景。
都是他妈一丘之貉,马振宇的人都是疯狗,和这群家伙继续搅和在一起,早晚有一天,自己得被咬死。
袁总一咬牙,“徐涛,你非要逼我把灾区的事都说出去,那样马振宇更别想当会长了。”
袁总的胖脸因为紧张,肌肉微微抖动。
徐涛一听脸上的笑彻底消失,骤然满脸冰霜,手里的金簪顺着袁总心口迅疾往上一划,到了袁总咽喉处,一字一句冷冷道,“袁总,我建议你管好自己的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如果马总当不了会长,灾区的事还会在你身上重演。”
金簪变成了匕首,金光变成了寒光。
袁总不禁额头冒汗,有钱没胆儿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