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大千终究是少年心性,见敌人被打得四处溃散,他也跟着兴奋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便跟上周修常去追打打手们。
周修常见之一愣:“你怎么来了?”一脚把一个打手踹倒。
郑大千兴奋地道:“我来帮你啊!”手中铁棍随意地一挥,“当”地一声砸中了一个打手的脑袋。
“哎呦,对不起啊,不故意的!”郑大千真诚地道歉,又把铁棍向后一抡,“当”的一声,又把一个冲向他的打手的脸砸中了,登时那打手满血是血,嗷嗷惨叫。
郑大千反而有些慌乱起来,把铁棍向上一抬:“我可没想要打你啊!”
“当”,铁棍正好打中前面一个打手的下巴。
“我真是不故意的啊!”郑大千一转身,铁棍跟着身体一转,又“当”地一声,敲得一个打手捂着脑袋乱叫……
几次三番之后,郑大千哈哈大笑,道:“老大你看见没?我今天神了!”
周修常心中暗笑。郑大千哪里知道,这是周修常为了满足他见猎心喜的心态,故意把一个个打手踹得靠近他,又揪准时机,像喂鱼一般,把一个个诱饵送到的铁棍下面,让郑大千过一过瘾。
只听“乒乒乓乓”,郑大千也没怎么使力,反正只要一抬手便打倒一个人,于是越打越兴奋,打得神清气爽,不亦乐乎……
王朝阳一边看着一边感叹:“娘的,我要是年轻十岁,我也上去了!”
一回头,见身边只有竺兰兰和许蓉蓉了,原来浩总监等人见郑大千打得风光,手里痒痒,便也冲上前去,把倒地的、落单的、打滚的、求饶的,统统一顿胖揍,一泄闷气。
竺兰兰和许蓉蓉紧抓着双手,依偎一起,均露出厌恶之色:“男人们都是疯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周修常和郑大千一起“大显神威”,两女心里都不由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在萌动着……
渐渐的,随着打手们越跑越远,街面上便逐渐清静下来,王朝阳和竺兰兰、许蓉蓉刚要松口气,就见街的两头再一次响起了一片喧哗,好像是打手们的惨叫声更响了。
三人都狐疑地向马路两侧看去,只见从两侧都乌泱泱地跑来一群人!而跑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周修常他们!
顿时,竺兰兰和许蓉蓉尖叫捂嘴,王朝阳“花容失色”!
可是再细细一看,只见跑来的这群人乃是神色惊慌,丢盔卸甲,有的把砍刀、铁棍往后一扔,便继续跑,竟还是那群逃命的打手们。
三人交流一下眼神,都奇怪这些人怎么又回来了?这伙人在前面遇到了什么?周修常他们怎么也跟着往回跑了?
陈帅和贾国涛分别率人等候在远处的路口,大冷天等来等去,前方去始终没有动静,不禁有些不耐烦了,陈帅派人去查看一番,回报说,“扔在对峙,还没开打”,陈帅不禁叹气,“到底是打还死不不打?我是留在这儿呢,还是不留?”
在马路的另一侧,贾国涛所想也是一般:“是不是打不起来?我这边可都等着呢?是打啊,还是跑啊?”
两人久候不至,渐渐心有些焦躁起来,但是又都想到:“黑哥刚一进去,我们就不耐烦起来,却也实在说不过去,好像兄弟间分崩离析已经不远了一样。”就这样,二人才巴巴地等着,不过要说心中没有怨气也是假的。
忽然,一阵警笛声响起,将二人吓了一跳。
其实,警笛声距离陈帅那一边更近。很快的,两辆警车便呼叫着行驶到了路口——正好停在陈帅的面前。
车窗摇下后,一个小警察探出头来:“你们在这里干嘛?”
陈帅讨好地笑道:“警察同志,我们在这里溜达呢,什么事都没干。”
说着,陈帅和另外一个兄弟便自觉地掏出了名牌香烟,递给小警察一根后,又把几包全新的塞进了车窗里。另一个兄弟则走到后车,也把烟塞了进去。
那小警察随即缩头,似乎是在里面的人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小警察又探出头来:“那边还没完呢?”
陈帅一听,心中暗笑:“看来,这警察把我当成谭哥的人了!我何不将计就计,支走他们?”
于是他笑道:“啊,是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反正现在还没完。”
那小警察点点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吐口烟,道:“告诉你们啊,半个小时,打完完事,我们再来。就半个小时。明白了?”
陈帅点头哈腰,道:“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