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呢。解药早晚能找到。”
“不到三年吧。”卫卿彦淡声道。他声音清淡,神色平静,仿佛口中的人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元阊喝着茶水没理他也没反驳。
卫卿彦走到书案后的暗格中取了一信封递给了元阊,“动手吧。”
“我不会顾及的。他必须死……”元阊一改神色冷冷的看着他道,似是试探似是警告。
元阊眸子通红,他程家几十条人命,半条街的鲜血像是还历历在目。
卫卿彦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点莫须有的关心和可笑的亲情又算什么?这场延续了二十几年的闹剧波及了太多人了,早点结束也好……
第42章 谋算 元阊得了吩咐便回去了。卫卿彦经……
元阊得了吩咐便回去了。卫卿彦经了这小插曲阖衣便躺在榻上了。
只眸子合上的时候, 脑海中都是那道身影。
她病了?脑中那张笑颜如花的面瞬间苍白了,美眸含水,楚楚可怜……
寂静的深夜中, 梆子声响了三下。
床上的人顺势睁开了眸子, 清幽幽的摄人的很。
良久,房中一道身影快速的从窗子中跃了出去, 快的连外面的影卫都没发现。
第二日李文送饭进屋见自家主子病情稍安,想了想还是将昨晚菊衣说的话禀报了。
片刻后李文见他久久不语, 笑着试探的询问,“王爷,您若是不方便去,要不属下问问菊衣到底是何事?”
卫卿彦眸色微闪, “本王身体抱恙不见客。揽心阁多增加几个影卫。暗中跟着,切勿出错。”
李文愣了愣忙声应下。再多添几个影卫这揽心阁都快赶上听雪堂了。
郁欢第二日醒来满眼底的乌青。她肤色极白, 就像是那刚烧出来的冷白瓷娃娃一般。
这乌青在她面上就格外的突显, 便是水粉都遮不住。
“不遮了不遮了。”郁欢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
从昨天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是他病重还是不想见她?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心中不怎的舒坦。
郁欢手中紧握着那支步摇, 暗中求佛祖保佑只希望他不能出事。
菊衣从外面进来便见郁欢面上有些愁绪,忙上前回着话, “姨娘,李侍卫回话说王爷病体抱恙不能见客, 您若是有事去寻章管事是一样的。”
病体抱恙?郁欢心中一震,那丝不好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
“我没什么事。你先忙去吧。”片刻后郁欢方轻声交代了句。
那元先生和济华大师医术何等的厉害,卫卿彦应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郁欢脸色惨白,对比着那乌眼青更是憔悴。一连几件事下来,郁欢就像是脚踩在云朵上恍恍惚惚的不安定。
“姑娘,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青莲坐到郁欢对面担忧的问道。昨日元先生说的那些话再加上今日面上的恐慌也知她是心中存了事。
“是啊, 姑娘。事情压在心里越积越难受。您和我们说说呗。”花田也忙附和着。
郁欢安抚着扯了扯嘴角,“我真没事。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少出些门子。凡是有关乎张府的人和事也不掺和。”
郁欢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这般了,只希望那梦境中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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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
冰鉴里面盛着满满的冰,凉沁沁的格外的舒爽,尤其是对比屋外的烈日。
只是房中几人却是颇有些满头大汗,比平日里上朝穿着严严实实的官服都觉得热。
太子坐在上首灼灼的目光像是带着火一般,“众位大人有什么高见?怎的都不说话了?是孤备的菜食不合胃口?还是众位大人有旁的心思?”
太子幽幽的道着,虽声音和之前无甚区别,但却让下首的几人颇有些战战兢兢,齐声道了句‘微臣不敢’。
“父皇旧病缠身,贤王随时可出入乾清宫,就孤以莫须有的名义禁在府中。是了,孤这里庙小,是容不下众位大臣了。”太子自嘲的笑了笑,手上捏着的茶杯猛地甩到了地上。
别苑的地上是木板,那瓷杯落到地上没碎却是发出嗡嗡的闷声。
下首坐着的几个终于坐不下去了,纷忙的走到主座下跪成了一排。
“太子爷,微臣等对您绝对没有二心。只现下贤王势大,吾等需辟些锋芒。太子是国之正统,便是偏房盛宠也名不正言不顺。”周大人恭声道着。
他也算是太子党中的领头羊说话平时太子也能听进去几句。
只今日太子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被贤王盛宠真的急红了眼了,说话越发的不顾忌了,“周大人说的好。只若是哪日父皇真的去了,孤不在身边,说什么还不是人家说了算。成王败寇,到时孤就是砧板上的鱼。”
此话一出,跪着的几人头低的越发的深了。这哪句话被人听去了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他们现在只希望这别苑的墙壁能厚实些,守卫能严些,别走漏了风声。
太子见一群酒囊饭袋颇有些不屑的嗤笑了,“赵大人平日不是话最多吗。你来说说孤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