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顾姎顺利在美国申请到了一间以室内设计科出名的学校,在她筹备出国手续与行李的这段时间里,秦穆先一步回美国去了。
魏深跟魏祁同样申请到了一间不错的大学,唐良文还阴差阳错地跟他们同一个学校,就看看能不能更幸运一点分到同一间宿舍,但唐良文本人不大想,深怕一天到晚被秀恩爱。
很多人老是追着顾姎问到底秦穆这位高考状元申请了什么系,顾姎笑而不语,只説反正两人会上同一个大学。
顾姎的母亲也认同了秦穆与她的关係,算是接受他这位未来女婿,偶尔会让秦穆过来吃饭或是一块儿出去逛街,有时候是顾姎去秦穆那儿留宿,有时候是秦穆在她们家留宿,顾母时常提醒她,一定要做好安全避孕措施,这可把顾姎臊得要命,尤其在收拾行李时,她母亲还给她多塞了几包套子,顾姎实在好气又好笑,偏偏她母亲还挑着眉説“我还没打算那么快抱孙”,只得乖乖收下了母亲的好意。
顾姎把这件事跟秦穆抱怨时,秦穆只是笑了笑説,「谢谢岳母。」
顾姎凉颼颼地瞟了他一眼,上回两人那夜做完,她直接昏睡到将近中午时分,还浑身酸痛一时下不了床,也不知道这傢伙是隐忍了多久,把她折腾得身心俱疲,嗓子都叫哑了。
有一説一,她很满意一睁眼醒来就看见自己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而且秦学霸还将两人戴着戒指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头了,连教导主任都忍不住在下面评论指指点点,説他们俩毕了业还不肯消停,现在整个南北栋的学子们嗑他们的cp都要嗑疯了。
秦穆设的权限是所有人可见,所以一下子闹得全校皆知了。
原以为秦穆是个闷骚,结果宣示主权的速度比谁都还要快。
秦穆回美国之前,跟她説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到时候两人再见面应该是大学开学的日子了,顾姎点头表示理解,也猜到秦穆大抵是要去忙他的家务事,便没有多加阻拦。
秦穆走了之后,顾姎经常约唐良文、魏深与魏祁几个人一起四排打电动,要不就是一伙人出门看电影喝奶茶,享受高考解放的自由,唐良文老是跟她瞎説一些秦穆会变成霸道总裁的话,甚至开着玩笑説她会变成总裁夫人,把顾姎逗得差点笑出眼泪来,直说不可能。
不止是唐良文,老白也经常跟顾姎説这类的话,告诉顾姎他之前在美国看见秦穆的事情,估计秦穆这趟回美国是为了继承家业。
「他们家做什么的啊?」顾姎问道。
老白想了想,「最早一开始是做军火的,后来秦穆的父亲掌权之后,改成往餐饮与地產两边进行,可能私底下还是有在做军火吧,因为他们家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有时候做了些腌臢事也能平安无事的瞒天过海,我爹是不大喜欢他们家的人啦,但是为了生意,不得不交好。」
「那毒品生意呢?」顾姎又问。
「那自然没有。」老白说,「况且前些日子他们家老大才因为贩毒与蓄意杀人被送入了监狱,我看他们家应该是没有在做这生意的,只是老大的个人行为。」
顾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秦穆有提到她失忆的原因,确实如同她猜测的那样,看到老大的毒品交易现场,还拍照存证,于是对方对她下了手,给她偽造了个从楼梯上摔跤磕破脑袋的意外,然而对方没想到秦穆会那么快察觉到不对,即时赶来救了顾姎一命。
至于当时她跟魏深魏祁撞见秦穆痛殴街头混混的事情也获得了解释,估计秦穆是在清除眼线,以暴力将恐惧深深植入对方的神经,把人打怕了,抑或是打残了,都是一种有效的恐吓手段,尤其那些混混都是长年在烂泥巴里打滚的人,最懂得如何衡权利弊。
时间过得很快,八月一转眼就要结束了,顾姎赶在出国前约了方子薏、老白与其他熟识的高三毕业生们一起去海边烧烤,大伙儿们玩得特别尽兴,徐哲还很有义气地陪着醉醺醺的老白给方子薏唱情歌,方子薏笑得满脸通红,终于答应了老白的追求,得来全场兴奋的欢呼声。
魏深与魏祁吃完烧烤就去别处散步消食了,剩顾姎跟唐良文坐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间聊着,直到老白捏着手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哎哟我草!姎姐!秦学霸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