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离开青木山后,就直奔青州而去。之前他收到飞鸽传书,说是他要找的人有了消息,于是才将青木山的事托付给赵月媚。
当他到达青州之后,发现这里和京城一样,变得有些奇怪。
之前他在青木山时也时常进经常去买点东西或者随便逛逛,但是后来发现越来越多的江湖人汇聚在京城。一般来讲京城这种天子脚下、戒备森严的地方,江湖人都不会特别喜欢,毕竟江湖习气重的容易惹事。
青州倒是一向戒备松散,不像京城,但是江湖人一样不喜欢。因为青州是个边塞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外族来抢掠一番。
如今大渊正是强盛时期,但是哪怕有若谛候这样威震天下的武将,外族还是会兴兵掳略。
游牧民族的通病,逐水草而居,冬天若不掳掠边塞,是很难度过的。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对于这种状况,如果不想青州这类边塞之地常年被袭扰,就只能效仿汉武帝对付匈奴,将其打残,远远逐出去。可惜的是,如今的朝廷并没有积累起足以支撑如此庞大军费开支的财力。
更何况还有文武相争,就连边塞的军粮有时都会被克扣,也亏的有勋贵出身的武将自掏腰包,不然青州在早几年前就要被攻克一次了。
如今青州突然出现大量江湖人,甚至还有外族人,景生暗中皱紧了眉头,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乱子。
景生骑马一路骑马走到灵耀门,将马交给伙计照管,景生径直上了二楼。
打开天字号房门,果然给他送信之人正在那喝着酒等他。
“你可是好兴致,”景生撩袍坐在那人对面,“在这里喝酒赏景,折腾我来回地跑。”
“嘿,你这怎么说话呢?”李清臣拿着酒杯瞥他一眼,“我这可是帮你的忙,你不跑谁跑?难道让我跑到京城去找你?”
“不可以吗?”景生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浅抿一口,好酒。
“你这个人真是好不要脸啊,”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就偏要让你跑这一趟。”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景生耸肩,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李清臣白他一眼,拿出之前手下人交给他的字条,“那个凤求凰当年的确是被人纵火,而且据说是当时无人生还。”
景生显得有些沉默,不知是不相信事情到此为止,还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结果。
李清臣也不想看他这个样子,“你也先别灰心,我说了那只是‘据说’,也没准有人逃出来了只是别人不知道呢。”
景生低头勾了一下嘴角,带着些许苦涩,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纵火之人查到了吗?”
李清臣袖着手,连酒都不喝了,有一会没回话。景生转头看他,就见这个想来没心没肺的竟然皱着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