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情道,“还有你的血,阿游已经好几个月没能恢复神智了,如果让他吃了你的血肉,他一定可以变回来!”
这话听得乌桕都想骂脏话,她的血肉要真有这个功效,她早就去西天取经了,还留在这儿干嘛!
可惜疯子是没有理智的,笑情激动的情绪惹得阿游越发迅猛,二人合力竟压制的乌桕动弹不得。她当即懊恼自己怎么敢一个人跟过来的,眼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难道要折在这儿?
乌桕两手一并,灵气相撞,气波弹开二人。她扭头开始在这狭小的山洞里跑起来,她跑,后面两人追,跑到底横踢腿扫开两人再继续往回跑,那两人爬起来也继续追。
完完全全的原始野生运动,乌桕跑到两腿发软几乎要断气。她发誓如果早知有这么一天,竹青谷的那些晨练自己绝对不会偷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大喊颜歌名字的时候,忽然一股怪味从石洞大门外飘了进来,乌桕神色一凛,当即抱头钻到角落。
轰然巨响,大门被人从外面炸开,适才的怪味正是火药。
“好你个颜歌,终于肯……”话到乌桕嘴边时她噤了声,因为进来的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几个身着青色束领长袍的男子冲了进来,一手提长剑,一手捏符咒。火光自他们中一人手上出现,照亮整座山洞,笑情跟阿游尖叫着作势攻击,却被这几个男子围住,他们脚下刚定,四边白光乍起。
符咒齐飞,贴在束起的白光上,整个山洞被照的犹如白昼一般。乌桕站在角落,耳边回荡的尽是笑情跟阿游凄厉的惨叫,那白光像是一团火,几乎快要将他们两人烧焦。乌桕虽不喜欢他们,但也看不得这惨烈的场面,她叹着气摇着头正要走,却听身侧传来一语轻笑。
“姑娘别害怕,这只是简单的束缚阵,他二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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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很想问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话没出口,就又听身旁人道:“不过这时候跟两个异物一同在此,不知姑娘又是人是鬼?”
乌桕转身过,亮如白昼的山洞里,说话的男子正倚在墙边,白衫洁净,袍角翩飞,两手揣在一个小巧精致的暖手包中。本是狩猎关键时刻,他却无比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冲乌桕一笑。入鬓长眉微挑,眸如星灿,嘴角上钩,那笑容三分和煦七分玩味,明明十分冒犯,却偏生让人发不出火来。
果然,人还是要看脸。
男子察觉到乌桕打量的视线笑容更甚,乌桕尴尬侧开头,“有他二人做衬,你问我是人是鬼,没病吧?”
男子呵笑一声,“姑娘莫误会,在下只是实在好奇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乌桕哼了声,“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夜晚上山,不是来偷情就是来历练,难道还有.三种?”
她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男子听了也不生气,“依在下看,倒真有.三种。”他见乌桕疑惑扬眉,低笑道:“既有偷情的,那自当有抓奸的,姑娘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