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曦怒了:“才不是,你胡说八道什么——哇,好漂亮啊!”
两人来到一处高台,从栏杆往下看,远处的京城星火点点,一览无余。
高台上置着屏风软榻,糕果酒水,周边挖了一条小水渠,温泉水从小水渠潺潺流过,泛起缭绕的水雾。
按理说半山腰会很冷,可奇怪的是,这处高台却出奇的暖和,隔着鞋子,都能感觉到那种融融暖意,好像下边有炭火温着的感觉。
“咦?这下边是温泉吗?”
秦慕言“嗯”一声。
“这里是月昙宫,我父皇为我母后兴建的行宫,每年冬天,母后都会带着我和皇姐前来过冬,可惜十岁之后……”
上官云曦知道他想说什么。
十岁之后,他被送去东陵做质子,直到十六岁回国,那时候,他母亲已经不在了,留下了这个空荡荡的宫殿。
“为什么去东陵的是你?而不是宫里那个人?”
秦慕言的母亲贵为皇后,他是正儿八经的嫡出皇子,理应继承皇位,为什么送他去东陵当质子?
上官云曦想不明白。
秦慕言把玩着酒盏,神色凉薄。
“早在十岁之前,母后便身患顽疾,钦天监求卜问卦,说本王是……”
上官云曦笑了,是气的。
“说你克父克母?是天灾星之命?”
秦慕言默不作声,自顾自倒了一杯酒。
“事实上也是如此,母后去了,皇姐去了,你说本王是不是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