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顏宇靖没有穿军服,一套剪裁利落的墨绿暗纹劲装衬托得那副好身材更加挺拔傲人,束发戴冠剑眉朗目,整个人又英俊又贵气。美色误人啊,光是这样多看两眼苏煒彤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想象中那么气他了。
「为我做饭你很不情愿么?」
「并不是,」她在附近找了块大石坐着,「但我不想做谁的下人。」
「你自己不也有下人?」顏宇靖跨步上前也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我从不把他当下人,以后再招新的伙计也是一样。」
「为什么?因为你被以前的主人欺压过?」他还是想不通这一点点芝麻小事何至于一说再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大人应该比我懂。」
「可这是他们生来的身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当然,你要这么想我无权干涉,但我自己总能做做自己的主吧?」
「可我也没拿你当下人使唤过几次。」而且并没有过分的行为。
「这么说好了,当初我应承下你的那些吩咐是因为我怕你拿我的身份威胁我,」就在这里一次说开挺好,「因为我发觉到了你的试探,后来才知道那是由另一个误会造成的。」
「我有什么好威胁你的?就算不是误会又如何?」
「大笔封口费之类的呀,」苏煒彤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看起来实在不像那么不堪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呢?」
「做哪个?」顏宇靖的浓眉又皱得高高的了。
「贪腐。」
她终究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这里不怕有人会听到,如果能劝他回头是岸最好,如果他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也只好认了。
谁让她那么强烈的希望他变好。
「我贪腐?」他差点吼出来,「谁跟你说的?」
「先别激动也别急着否认,」苏煒彤没有在他的怒视中退缩,「这是我自己判断的。你的薪餉不可能买得起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也养不成你这么刁鑽的嘴,如果是你家有钱,为什么住的房子又那么普通不起眼?这些矛盾你要如何解释呢?」
真是好样的。
先是怀疑自己会动手打女人,现在又言之凿凿的说他靠抓人小辫子敛财以供奢侈享乐,难怪她的态度会那么恶劣,自己根本被她整个看扁很久了。
「你现在还年轻完全可以悬崖勒马,实在不该为那些身外之物践踏自己的品德呀。」
她一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苦口婆心的一心为他着想?只愿他能幡然醒悟。
「我真是,」顏宇靖揉了揉眉心,「不知是不是该对你说声多谢。」
「你不必谢我的。」他这么轻易就听进去了吗?
「我是要谢谢你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逗我开心。」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