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在你房里放一瓶花?」
「我说不行有用吗?」
顏宇靖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门边,苏煒彤已经抱着一个大花瓶站在那儿了。
「不行我就放门外啊,既不违背你的意愿又能坐在屋里看它。」她说得一本正经。
「哼,」环顾一眼四周,这间房在短短两天内就多出了一堆本来不属于这儿的东西,甚至还多出一张小床。「再拿几趟我看你还能放在哪儿。」
「没啦,」苏煒彤知道他这么说就表示同意了,「来的路上看到这些向日葵开得实在美丽就忍不住剪了几隻,让屋子添些趣味嘛。」
「这叫丈菊。」
「是取形如菊花长有丈高的意思吧?」她连花带瓶将向日葵安置在窗台后再走回大床旁坐下,「下次在外面我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过去遇到这种情况一律装傻吗?」即便是相同的东西不同时代的叫法也往往差异甚大,聪明又谨慎的她肯定不会随便在人前冒失露馅。
「当然啊,要么先注意听别人怎么叫要么就这个那个的混过去。」
「机灵鬼,」顏宇靖拉过她的手握住,「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没有不让你下呀。」苏煒彤故作大度的说。
「我说的是走出这间屋子去外面晒太阳。」
「那起码得等你烧伤的地方完全长合吧?」想到这个她就来气,「要不是昨天我坚持站在旁边看你换药你居然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这个时代的火器实在是太逊了,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到了对伤情復原也没有帮助,何必多一个人担心。」
「总之我不管,好不了你就哪也别想去。」在这种没有任何检测仪器的情况下甚至都无法确定大夫是不是真的清乾净了创口,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个兵你还要当很久吗?」
意外没有真的发生时她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愿意陪他待在军营一辈子,但当如此令人后怕的现实摆在眼前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原本的计划是等边境战火彻底平息,现在看来很难。」
「上次不是打胜了吗?」
「韃靼没了还有瓦剌,瓦剌没了也还会有新崛起的势力,」顏宇靖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些无奈的说:「也是亲身经歷了才知道两国为何会世代纷争无休无止,这其中牵扯到的层面太广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