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萍,二少爷确实是个很值得喜欢的男人,倾慕他绝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不认同男女之间非要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苏煒彤看着那张终于肯直视自己的脸认真的说:「只要两情相悦便是般配,我既不是高攀你最崇敬的二少爷也不会辱没他。」
一个才九岁的小女孩懂什么情爱?古代人就是再早熟也不可能这么早吧?在那之后顏宇靖就离家了,满打满算她藉由送物资补给的机会来见主子的次数也超不过十根手指头。
在没有更深一步的交谈与相处下这份感情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偶像崇拜来得更恰当。深受阶级观念捆绑的卉萍甚至从没妄想过做妾室,听梅娟打探来的情报她生气的点居然是没能在少夫人孕期伺候少爷睡觉。
这是什么自我践踏的烂心愿?
「就算你现在是良籍也改变不了出身乐籍的事实。」这女人真的很无耻,怎么敢在看过她本来面目的自己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乐籍怎么了?我娘靠自己养活自己为何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她们的逻辑真让人搞不懂,「一个女人非要坐在家中不事生產仰人鼻息才叫高贵吗?」
「这与做什么无关,」卉萍不服气的辩驳道:「身份贵贱是生来便註定的。」
唉,还真是主僕一心。
「但我不这么想,」苏煒彤耐心的开解她说:「我认为一个人值不值得被尊重应该由他的品性决定。例如在磧口时你对我很友善我自然就把你当朋友,可这几个月来你对我是非不分我就无法再拿你当自己人。对你观感好坏的唯一标准在于你做了什么而非你出身哪里,这样说你懂了吗?」
「对我观感坏会如何?」卉萍一直是个读得懂言下之意的聪明人。
「如果你坚持己见执迷不悟,」已做好两种准备的主子这时挺了挺腰端起架子说:「我只好把你卖了。」
「你不能!」大惊失色的卉萍忙脱口而出道。
「你很清楚我能。」这就是她想看到的所谓夫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