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最后一笔结束的同时，沈达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有无数股力量在切割他的身体，想要把他给切碎。
但对于身体强度都达到天魂境的他来说，连隔靴搔痒都不如，不过这种强度，对于一般的魂师，还是能够造成不小的困扰的。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郑通喘了口气说道：“太浪费魂力了，书写速度越快，耗费的魂力就越大，这一个字至少花掉了我十分之一的魂力。”
“这么多？”
沈达有些惊讶，这个字的攻击性并不大，怎么可能消耗那么多的魂力？
沉思片刻，他对郑通说道：“那你再试试其他字，就写个……一字。”
一？
郑通愣了愣，随后怀着疑惑在书上写了个一字，接着又在半空中画了一个一，力量朝着沈达汹涌而来。
“嗤——”
一声轻响，沈达胸口的衣服裂开一条缝隙，紧跟着身上就是一痛，差点没叫出来，捂着胸口揉了揉，他看向郑通。
“刚才魂力消耗了多少？”
“很少，差不多百分之一？”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了。
沈达点点头说道：“魂力消耗的幅度应该跟你写的字复杂程度有关系，写的字越是复杂，要表达的意思越复杂，消耗的魂力就越多，但同时，带来的伤害却有所减少，这说明字的意思并不是越厉害越好。”
碎，显然比这个一字要厉害得多，但实现的难度太大了，以郑通的境界，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个字的力量。
相反，他可以直接用这个一字发起攻击，跟作画有些类似的用途，不同的是这个不是画，而是相当于把这个一直接拿了出来进行攻击的。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消耗的魂力自然就少，也更加容易达到效果。
“字消失了没有？”
沈达看向郑通手中的书，如果真的是一次浪费一张纸，那以后肯定要节省着点用，要不然用不了几天就会消耗光了。
郑通也低头看过去，这一看顿时一愣，“没消失……不过纸上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没东西吗？
沈达沉思了半晌，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这些纸不是以你说的那种方式消耗，而是容错率，你再试着写一下你刚才写过的字，不要在纸上写，直接在半空中写。”
“这能成吗？”
郑通迟疑着抬起手，飞快地在半空中写了一个字，而就在字写完的那一刻，先前那股熟悉的力量再一次出现了。
果然如此！
沈达笑了笑，“看来你不用担心写多了，这么多的纸够你浪费的了，不过你还是别着急，哪个字消耗的魂力少反而攻击性更强，还是要慢慢摸索……”
正说着，他的眼角突然瞥见一个东西，一下子僵住了。
就在郑通的脚边，有一只白色的小兽，两只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