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缓过神来，急忙将胡灵玉背起来，在胡灵玉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快步离开了这里。
这一场热闹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没有人敢过来围观，这三人都是高官子弟，谁敢掺和进来，说不定下一刻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
所以此刻即便胡灵玉离开了，也没有人敢在周围驻足，有些好奇心重的，也只敢在远处观看。
周辽走到沈达的面前，冲着他行了个礼：“沈兄……”
打过招呼，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达岂能看不出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好歹也是京都四公子之一，说个话还遮遮掩掩的？”
京都四公子，同样的几个字从沈达的嘴里说出来，自然和胡灵玉的意思不一样。
周辽苦笑了两声，看了眼那位老乞丐，脸色上有些不忍，但还是快速说道：“沈兄，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老乞丐，和胡灵玉过不去吗？”
沈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掺和进来了？”
而且起先掺和进来的，可是这家伙来着，现在却跟自己说这种话，他到底怎么想的？
周辽再次看了眼那位捂着伤口趴在地上的老乞丐，将沈达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确实是看不惯胡灵玉的所作所为，但现在事情已经没那么简单了，胡灵玉受了伤，我们再掺和进来，有点不好……”
岂止是不好，平日里互相看不惯嘴上说几句，甚至是动手打一场，其实都没什么，但在这个时候跟胡灵玉作对，那事情就大条了。
再怎么说胡灵玉也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他受了伤，宰相还能无动于衷不成？
哪怕沈达是镇南将军的儿子，到时候恐怕也不好过。
沈达静静地看着周辽，没说不管也没说管，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你觉得胡灵玉怎么样？”
犹豫了一下，周辽还是实话实说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如果不是仗着他的身份，早就已经下狱了。”
“那你觉得他老爹怎么样？”沈达再次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周辽心头一凉，背后议论一下胡灵玉还行，可要议论当朝宰相，万一传出去了，那可就不是挨顿训就能解决的事了。
见他犹豫不决，沈达笑了笑说道：“就咱们两个人说说话，难道你还怕我说出去不成？”
“沈兄说的哪里话，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沈兄你的为人？只是……”
周辽咬了咬牙，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不瞒你说，我听闻宰相私底下的名声也不好，他那第五房小妾，就是抢来的，知道的人不少，只不过没人敢说罢了……”
“那你说，我如果把他们父子俩都拉下马……”
沈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辽捂住了嘴，他满脸惊恐地看着沈达，额头直冒冷汗：“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沈达不慌不忙地把他的手拿开，慢悠悠道：“谁跟你乱说了？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个老乞丐要杀胡灵玉？”
“我……”
要说一点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可周辽知道，若是继续查下去，自己很可能会陷入其中。
沈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还不错，别让我看低你，去查查再说要不要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