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阳有跟着我过来,我们走到了教会,叶阳表示他以前有在这间教堂做过服务,教堂的阿姨听了他的名字才想起来,确实有叶阳这一号人物。
不过我倒是真的都没有来过这里就是了。
「二楼有钢琴,可以借你弹弹。」阿姨微笑的看着我:「你叫向禹是吧?」
「阿姨,你好。」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呢。」阿姨笑着说。
随后叶阳便带着我走上二楼,二楼的门一打开,空荡的空间里只有几张桌椅,然而角落有一台白色钢琴。
「钢琴满新的呢。」叶阳讚叹着。
我坐下掀开了琴盖,随后试谈了几个琴键。
「向禹啊,你将来大学是不是要走音乐系的部分?」叶阳问。
「是啊。」我边弹边微笑说:「毕竟在钢琴里,我可以得到片刻的寧静跟安心。」
叶阳眼光微微黯淡下来:「我至今还是替你感到不值。」
为那件我被强制转学的事情感到不值,是吗?
“向禹,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我的人生啊!你不是一直最清楚的吗!”
是的,我很清楚。
在转学来这里之前,我跟叶阳还有一个共同朋友,杨胜贤。
我们三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杨胜贤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年近五十才生下他,所以所有的寄望,都像是重担般,砸在他身上。
也因为寄望太重,杨胜贤过去只要在学校没有拿到第一名,将会换来比毒打更难受的,冷言冷语的奚落。
我跟叶阳最清楚了。
「向禹......我错了,我真的是因为忍无可忍,所以才......」那一天,杨胜贤慌张的朝我跑来,哭着说因为他这次小考输给了班长,所以偷走了班长的手环,结果被班长发现东西不见了,于是跟班导反应,班导表示等下班会课要检查书包,请偷东西的同学有良心的话,主动去找班导认错。
看着眼前的好友如此害怕,万一偷东西这件事情传到他父母耳中,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毕竟我是曾经目睹过杨胜贤的父亲如何在他们家门口毒打他的。
「手环给我吧,这个我先替你扛。」我伸出手。
「向、向禹?」他倒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