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云雷顿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总不能告诉梦里的凌九夜,我在做梦吧,结巴了半天,才道,我我迷路了
啊?凌九夜没听懂,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德云社了!反正是做梦,怂就怂吧,张云雷一股脑儿的喊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他,辰儿,你帮帮我。
你是德云社的,现在迷路找不到德云社了?凌九夜觉得这可能是个很好笑的绕口令,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呢!!你就没迷过路吗!!既然是做梦,那张云雷更不在乎什么里子面子了,干脆直接撒泼了,理不直气也壮!我迷路怎么了!还不让人迷路了啊!
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凌九夜抿唇定定的看着他,揉了揉额角,只能道,我送你去。
真的?张云雷喜出望外,说不定到了德云社,他就能梦醒了呢!那咱走吧
他刚要走,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右脚传了上来,紧接着,他的左臂也痛的无法动弹,浑身都剧痛无比,一下跌坐在路边,只能哀哀叫着,辰儿
你怎么了?凌九夜刚要带他走,就看到他一下摔在路边了,赶忙蹲下查看,见他脸色都白了,有些疑惑,哪儿不舒服?
疼好疼张云雷想紧紧抓着辰儿的手,可是压根抬不起来,只能死死盯着他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连视线都变得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只能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
辰儿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滴]
仪器上的心电图已然变成了一条直线,手术室的大夫叹了口气,主刀医生有些不忍心,最后道,再给他打一针。
既然是死马当活马医,那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注射液的药水进入血管,抢救在继续,几秒之后,心电图上原本的直线突然重新跳跃了起来!
手术继续!!
手术室那盏绿色的灯,亮在了人们的心上。
凌九夜昏昏沉沉的做着梦。
他一大早起来继续拍戏,最后一场杀青戏拍到临近中午才完,本来打算跟剧组吃一顿杀青宴的,偏偏陈曼曼说南京有个紧急工作,让他立刻收拾行李赶车,只好婉拒了剧组的好意。
上了车,他本来想给张云雷打电话,却没找到,还是陈曼曼说他电话昨天忘了充电,现在只能先给他充电,让他用小苏的手机联系张云雷,可打过去却关机,只能作罢了。
想必是昨天工作太晚,还没起床吧。
凌九夜只能叹了口气,在车上准备眯一觉,等到了南京再联系他,让他在家里等自己,明天回北京。
这一睡,他见到了小时候的张云雷。
这儿不知道是北京的哪儿,人烟稀少,只看到十一二岁的张云雷正站在院子的门口,背着手低头,长生辫垂下来,晃晃悠悠的,脸色不是很好。
凌九夜下意识的走过去,喊了一声,辫儿?
小小辫儿抬起头,看到他,有点茫然,你是谁呀?
那嗓子有些尖锐,带着童音,比现在清脆高亢,神情没有任何改变,眼睛里的纯真一如既往,仿佛是闪耀的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凌九夜笑了起来,走过去蹲下,抬头看他,我是你师弟。
啊?我怎么不记得有你啊,你叫什么啊?小小辫儿不疑有他,看着他问道。
我叫凌九夜,是九字科的,凌九夜看他好玩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被他一巴掌拍掉了,苦
笑一下,小时候就这么凶啊?
什么九字科啊,没这字儿,你少骗我!小小辫儿一撇嘴,坚决不上当,我告诉姐夫去!
辫儿!凌九夜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只能骗他道,我还没拜师呢,你跟师父说也没用啊。
学员啊?小小辫儿这才明白,抬眼看他,那你凭什么叫我姐夫做师父啊?
他一口的天津方言,凌九夜忍俊不禁,低头道,我这不是着急吗?
着急也不行,这是规矩!小小辫儿叉腰瞪他,仔细端量,你干嘛学相声啊,你长得挺好看的,比大哥还好看。
长得好看不能学相声啊?凌九夜觉得有趣极了,真想把他搂在怀里亲一亲,抱一抱,可他太小,怕吓着他,只能跟他闲聊,我真心想拜师的,你带我逛逛呗,成不?
成,那我带你逛逛吧,小小辫儿挺好商量的,拉着他瞎溜达,一边溜达一边说,我姐夫出去演出了,让我在家练功,我不想练,他回来肯定要打我了,咱俩先溜吧。
成,凌九夜差点笑出声,由着他拉着自己,往街上走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小辫儿突然开口了,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凌九夜无奈的看着他,哪怕是做梦也逃不掉伺候师哥的命运。
我想吃汉堡,小小辫儿看着旁边一家快餐店,期待的道。
行,等着,凌九夜爽快的答应下来,去买了汉堡,一出门,发现小小辫儿不见了,辫
儿?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改变,他看到小小辫儿站在一座桥上,慢慢的往前走着,顿时着急了,一把丢掉手里的汉堡,往前跑去,边跑边喊,辫儿!!
小小辫儿似乎听到了,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朝他笑了笑,挥了挥手,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辫儿!!!
凌九夜一下惊醒,满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