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张鸿朗的脸色更阴觉了,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让手下展开调查,而且速度要快,他一定要知道,到底这一切谁是幕后黑手。
其实要查也真的太好查了,因为姜鸿云最近频繁接受吴木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到了晚上,张鸿朗接到了手下的调查结果,听到姜鸿云这三个字,他冷笑了一声,眼睛里射出杀意来。
他不相信凭姜鸿云的脑子能想出这么周密的全盘计划,直觉姜鸿云背后还有高手指点。
可是现在的关键是吴木林,不能让他在警察面前乱说,他张鸿朗跟吴木林之间的权钱交易长达数年之久,真的要是细查起来,他张鸿朗的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周日的凌晨两点钟,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姜鸿云打来的:吴木林出了车祸,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抢救。
我听了大吃一惊,因为姜鸿云的老婆最近跟吴木林的老婆走得很近,所以我让他陪着他老婆,假装去医院探望慰问吴太太。
挂断电话后我一夜没睡,直到早上九点多钟,姜鸿云给我打来电话,吴木林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但是他应该不会在醒了,医生宣判他脑死亡,也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
我没说什么挂了电话,感觉这应该是张鸿朗做的,他一定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说不定也在怀疑姜鸿云并不是幕后主使者,他这么做,是在釜底抽薪。
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铃声又响了,我一看,是张鸿朗打来的……
电话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便传来张鸿朗愠怒的声音,“韩平,我们见个面。”
我心头冷笑,假装恭敬的回答:“好的张会长,您说地方,我马上就到。”
会面地点约在张鸿朗的一个茶楼,我知道他是想从心理上给我威慑,毕竟那个茶楼里全都是他的人,我但凡有一丁点的不敬或者说错话,又或者我所有的回答不能让张鸿朗满意的话,我都有可能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到了茶楼,张鸿朗已经等在包间里,他坐在茶桌后面,一个长得很漂亮的茶艺师正在表演茶道。
看见我进来,张鸿朗眉眼带着冷意。
我走过去站在那儿,恭敬的跟他打招呼,“张会长。”
他自喉咙里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让我坐下的意思,于是我只好干站着,看着女茶艺师手腕翻飞,动作柔美的表演茶道。
直到张鸿朗的二重茶喝完,他才摆了摆手,温声对那女茶艺师说:“你先出去吧。”
女茶艺师点点头,后退着走了出去。
看我依旧干站着,张鸿朗冷冷的说:“杵在那儿干嘛,罚站吗?”
我淡笑一声,走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