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战争,终究还是打响了。
国葬后的第二天,牧民与住民发起了争执,大打出手,双方各有死伤,驻扎在城外的一个部落进了城,冲击莫府,莫天尊率领莫家军斩杀牧民上百人,震惊百余部落,几万人要进城报仇,四大家族拼死一博,联手起来,很快集结军队,抓了城中的牧民和首领,以作人质,又筑了防线,关了城门,逼迫牧民放弃条约,退出北城。
如若秦家没有派人到南城,四大家族的兵力自是旗鼓相当,但秦氏留有后手,秦紫玉出了城,跟随了东城太子,有东城保驾,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牧民部落,都不可能与东城作对,因而秦氏以守丧而不出战,而几方也都知晓厉害,不得罪秦氏,因而联军只剩下三大家族不到一万人,这就让武家受了牵制。
北城被围,城中粮食或许可以维持一年,但牧民陆续到达,几日内就召集了十万余人,一但攻城,很有可能会破墙而入,血洗北城。
柴族长等人被抓,城外主事的是一位叫王二柱的首领,其人心狠手辣,又受人蛊惑,召集壮男拿上兵器,也有两万余众。
一位蒙面男子走进营帐,王二柱急忙起身相迎。
“王爷,你怎么来了,有什么话,托人带来便是,这么远的路,够颠簸的吧,快请坐。”
“王首领辛苦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十万余众,真是治国之才啊,他们没看错你,本王爷也没看错你,快给我讲讲,当下形势如何?”
“回王爷的话,那北城之徒,已是笼中之物,秦家不参战,三大家族的军队不到一万人,老百姓又不愿意打仗,走的走逃的逃,现在城里的百姓,也不过二十万,再过几日,咱们的人全部抵达,足有三十万人,光是这阵势,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开门投降。”
“这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消耗战,尔等常年放牧,不识兵法,那四大家族治城治军,是有一套方法的,别小看那一万军队,真要打起来,你这几十万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我听说各位首领在他们的手里,这些部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攻城。”
“王爷教诲得是,在下鲁莽,事已至此,不打不行。”
“肯定要打,也得要有个打法。”
“如何打?”
“断粮断水,先扰人心,沿着北城挖渠,引水入渠,淹死这些人。”
“妙,实在是妙,这样一来,用不了一年,三个月就得北城。”
蒙面男子走后,王二柱急忙召集众首领商议,听闻引水淹城之计,当中一位叫牛上风的首领强烈反对。
“王首领,断了水,那城里的百姓怎么活,现在四大家族以在城里的首领和百姓的性命作筹码,我等如用毒计,岂不是害了首领和无辜百姓,这和畜牲有何区别,牧民兄弟姐妹的命,比这北城重要,眼下是想法把首领们救出来,草原才是咱们的家。”
“牛首领,你这话就不对了,不打北城,又怎么救得出同胞来,正因为四大家族的军队抓了人质,咱们就要有所动作,放水淹城,只是做做样子,王爷不是说了吗,断了他们的路,他们就会投降了。”
“这个王爷的话不可信,他帮咱们,目的何在,王首领可能没听说吧,那南城破裂之事,也出自此人之手,他是亲王之子,亲王要征服四城,狼子野心,我等还听他使唤,岂不可笑。”
“咱们牧民岂是南城能比的,几日便可召集几十万人,我自有主张。”
“如是要放水淹城,我退出,我可不想做那伤害同胞的凶手。”
“好,要走的就走,我不强留,只是打下这北城,往后的富贵,也不干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