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周通无事上奏,退朝后留了下来,以拟新礼为由,请公主审阅文书,公主便到次堂上,翻看拟定的法令,内务府禀报了一些事,言正退下后,周通才寻得机会。
“公主,臣下有一事,想请公主定夺。”
“左相有何要事?”
“那东使来了有些时日了,为何不见进宫,朝中有人议论,怕坏了邦交之礼,就托我问问。”
“这事啊,不是交与万户府了吗?”
“这两国出使,受的是王命,区区一万户府,怎能代替公主之身,见这特使,是对东王的敬重,要是我城出使东城,东王不见,派一下臣伺候着,这算是什么事,必坏礼制,更何况,这特使是东城的驸马,还带公主前来,避而不见,也说不过去。”
“驸马辅政,他每日都与特使相见,左相不知道吗?”
“臣不知,臣近日忙于几部的事务,不知驸马亲自待着特使,不过,东王此次派特使前来结盟,意欲如何,文武百官都不知道,认为将一特使安置于民宅大失我城威严,公主应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诏那特使,显我西城之礼。”
“说起礼,这两国邦交之礼,在这新拟的法令中,怎么没有?”
“这,臣下一会就让他们再拟。”
“左相,邦交之事,由驸马定夺,今日你所的话,应对驸马说去,这礼法拟了,西城上下都得遵照,你拿这礼法去找驸马,他自是不会推辞,日后的政事,均由驸马处理,左相尽可辅助,不必来找我。”
“那臣下告退。”
碰了一鼻子灰,周通退了出来,在宫廷的走廊上走着,突然碰上了公主的宫女,便拦住问话。
“公主近日都喜好什么?”
“练剑。”
“练的可是梅家小姐献的剑谱?”
“正是。”
得此消息,周通灵机一动,回到府上,差人带信给关七,告之公主喜好。关七自是理会,乔装一番,到了钱字号米铺,找钱掌柜商量对策。
“这么说来,这公主痴迷武学,不理政事了?”
“是啊,我道这西城之权怎么到了江氏手里,原来是中了梅氏之惑,迷上了剑术。”
“东王可有信?”
“没,他能有什么信,让我来,无非是想拉拢西城,让西城不打东城罢了,那病殃殃的公主,每日吵着要回家,烦死了。”
“你得忍忍,等这东城的王位到手,便可休了那婆子。”
“话说得那么容易,你在此蛰伏多年,可曾见了天日,对了,京城之事如何?”
“这要是换别人问这话,就是犯了忌,驸马爷问,属下就说说,说了你可别上心。”
“说吧,这西城,也就咱俩系在一条船上。”
“亲王失势了,进了大狱,皇帝哪能放过敌人,一代江山万古枯,这是每个君王都要做的事,听说亲王府没留下什么人,关的关杀的杀,几个小王爷,也就逃出来的这个活着,斩草除根,京城是回不去了,现在都奉小王爷为主,我与关爷是第一批来的,情同兄弟,他混得好,在东城风声水起,我却还是个掌柜,现在小王爷去了东城,自是想谋东城,西城大不一样,想要出头,不容易啊。”
“这么说,这小王爷现在也不过一空壳,为舍都得听他的?”
“主子呗,以前受亲王的福,现在得还。”
“还,那也不用几代都还,钱掌柜,你就没想过别的法?”
“有什么法,亲王府上严着呢,关爷还没告诉你吧,背叛亲王,以死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