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在盐帮的内部,老总舵主朱忠已死,死因是遭人暗杀,兇手不明,于是由女儿朱瑛接手总舵主,由左护法严铁辅佐,引起由右护法勾峰为首的部分分舵势力的不满,严铁怀疑,正是勾峰勾结富顺官员欺上瞒下,以多报少中饱私囊,还联合漕运使鱷渊打劫官船,陷害善良盐户,后怕被发觉而买兇杀害朱忠。
五月,就在包芳积极查案的同时,锦衣卫已经将此案的精要写成密摺直接呈报给煌羽帝,当煌看过整起案卷之后,却对其中的细节產生怀疑,另一方面,包芳在整合情报后则认定是盐帮因为私盐利益,抢劫富顺盐铁转运使的运盐官船然后栽赃包蛮,接着为了湮灭证据而杀害调查官员以防消息走漏的可能性比较大。
六月,朱瑛和严铁也双双前往富顺想要为父报仇,锦衣卫将状况回报,煌于是决定派出高石阿武亲自督军,严密监控富顺区盐业矿產区梓县,然后又再度微服,假扮盐商二公子,以视察盐矿为由潜伏富顺并下旨停掉包蛮的所有职务,这招让富顺官员全乱了套。
包芳与易可言到驛馆拜见煌,煌再次劈头臭骂易可言,如此案件工部派了多少官员去查,均如泥牛入海,锦衣卫介入调查才没几天呢,明明白白,易可言向煌认罪,包芳则是为易可言在驾前圆融,煌这才先暂时放过,和两人彻夜讨论案情。
七月,包芳得知盐帮总舵主朱瑛也来到了梓县,于是想尽办法与两人相见,取得事情的来龙去脉,朱瑛怀疑是包蛮勾结勾峰刁三引发这次事件,包芳对于这一假设推断又是一次震惊,于是双方决定联合调查,然后将煌也来到此地的事情也说与他们,朱瑛吃惊,忙问是那个与家父朱忠结拜的义叔袁洪锋齐名的八神煌吗,包芳提醒,此乃当今皇上,两人吓一跳,一国之君居然如此重视百姓,为了此事竟微服私仿。
朱瑛与严铁在包芳的引荐之下,受到煌的召见,于是整件事情都清清楚楚,此时勾峰手下盐帮梓县分舵主刁三见朱瑛等人来到,担心东窗事发,急找勾锋商讨对策,不意竟遭勾锋派唐飞将其灭口,而唐飞,正是整起案子的兇手,原来前总舵主之死即是勾锋买通唐飞所为,两人为了隐瞒一切罪行,决定不择手段,此举被锦衣卫牢牢的盯住,煌获悉之后,採取以退为进之策,下达一道暗旨,将包蛮押解回京打入詔狱,朱瑛与严铁决定暗中跟随并期待兇手现身但是愿望漏空,一路上是谁也没有出现。
八月,詔狱内,包芳奉旨审讯,质问包蛮为何犯案,包蛮反问包芳,两个人同喝其母的奶水长大,如何会有不同的人品,声称是遭人诬陷,要包芳务必彻查,还他清白,另一方面,朱瑛等人回到盐帮,仍查不出施打暗器之人,显示包蛮并非杀人灭口的对象,于是将此事告诉包芳。
包芳急回朝向煌表明包蛮清白,岂料煌表示这也代表包蛮可能就是主使者,自然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包芳洩气,继续查办,包芳左右为难,若判包蛮无罪则为循私,若包蛮有罪则须兄弟相残,又将被批为沽名钓誉罔顾人伦,但在妻子开导下,决定不预设立场,持续追查使用暗器之凶手,终于逼唐飞现形,并欲杀包芳朱瑛等人灭口,但随即全部被锦衣卫给抓住并且全数押往詔狱。
二十五日,锦衣卫衝进漕运衙门,逮捕漕运使鱷渊庚司、护漕使藤江竹彦、护漕使石飞一也、梓县知县安德路在内的漕运上下大小官员共五十二名,然后,于其据点中找到了两年来他们所劫持的官盐,一共是八百万石。
九月,一干共犯终于陆续落网,煌于詔狱夜审勾峰与唐飞,两人供认不讳,证据不足下,包蛮被判无罪。严铁发现勾锋账本,查出收受赃银均有暗记,包芳这才发现原来包蛮的行李中发现铸有同样暗记的银两,包蛮的确涉案,而且还是主谋。
九月,包蛮被再次下狱,这时两人老母亲闻风现身,在詔狱门口跪求包芳放过包蛮一命,包芳则以当初娘教诲无愧于天亦跪求娘成全,妻子眼见包芳为难,心中暗下决定,绝不让丈夫背负六亲不认的骂名,包蛮最终死在牢中,包芳之妻亦服毒自尽,包芳在伤心之于慨然写下包家家训,期勉包家后世子孙永不涉贪。
多日死气沉沉的淮河终于復甦通航了,沉寂了近两年的大运河,又喧嚣了起来,富顺两岸的百姓们终于可以吃到朝廷的平价官盐了,煌望着宽阔的河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十月,煌便针对此案做出了了结,将犯一干事主从共犯全部凌迟处死并且抄家,后包芳进京述职,向煌推荐儿子包有文与包有道,随即向朝廷提出辞呈,煌强烈的予以慰留,但是包芳退意坚决,于是授予一金和三眼花翎,让其光荣退休,至于易可言,煌下旨将其贬为台湾县知县,步当年范仲亭的后尘,这件事件就这样子告一段落,史官将案情命名为「富顺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