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铃知道了女儿与侄子的事情之后,在第二次罢免风波中也有当面劝诫于煌,上前諫言反遭煌的一顿责骂,从此一病不起,煌后悔不已,停掉午朝和晚朝的朝会,与美美日夜陪伴床前照顾,但是很快的,十一月二十号,灵铃的病情第一次急转而下,煌相当忧心,美美更是与济谷连夜诊治,终于在五天后将灵铃救回,而这其间的膳食,煌就下旨让江水与济谷进宫,由膳王膳食配合济谷的药方全权负责。
但是,十二月二十号,灵铃的病情第二次直转而下,这次完全的病入膏肓,美美也没有办法,煌相当伤心,日夜陪伴着她,两个孩子也随侍在侧,灵铃对煌说出感性的遗言,希望自己来生还能侍奉于他,煌伤心的承诺,只要是她的家人,自己一定加官晋爵,但灵铃劝告,外戚不得干政与其中之道理,煌也虚心承诺,说完这最后一句,皇贵妃灵铃迎来了人生终点,龙船上下一片哀凄,美美痛哭,煌则是不言不语,下旨将龙船靠岸,停止一切表演,有几个官员因为不小心进献节目想让煌观赏,结果被煌痛责八十廷杖与三十军棍,当场拔翎夺顶,全部流放去了烟障之地。
十二月二十七日,煌在废朝七日后,与美美亲自扶棺到达宇陵右侧举办下歛大典,煌发出了一道赐諡大行皇贵妃追封为孝慈贤皇后的諭旨,对灵铃的一生做出了高度的评价。
并传喻天下,说明了赐諡孝慈贤皇后的原因:「諭礼部,皇贵妃赵氏,德钟勛族,教秉名宗,作配朕躬,十年,中宫辅佐,五十七载,逮事皇考,克尽孝忱,上奉圣母,深蒙慈爱,问安兰殿,极愉婉以承欢,敷化椒涂,佐忧勤而出治,性符坤顺,宫廷肃敬慎之仪,德懋恆贞,图史协贤明之颂,覃宽仁以逮下,崇节俭以禔躬,此宫中府中所习知,亦亿人兆人所共仰者,兹于煌羽六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崩逝,眷惟内佐,久藉赞襄,追念懿规,良深痛悼,宜加称諡,昭茂典之于千秋,永着徽音,播遗芬于奕禩,从来知臣者莫如君,知子者莫如父,则知妻者莫如夫,朕昨赋皇贵妃輓诗,有圣慈深忆孝,宫壼尽称贤之句,思惟慈贤二字之嘉名,实该皇贵妃一生之淑德,应追諡为孝慈贤皇后,所有之应行典礼,尔部照例奏闻」。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煌羽帝对灵铃的过度思念、烦恼焦躁中引起了大官僚一连串的贬责黜革甚至赐死,使煌羽晚年相对平静的宦海突然掀起了波澜,朝廷的政策方针从「宽」趋「严」,向着新的统治格局和统治作风演变。
首当其衝的便是皇八子奕禩和皇九子奕禟,两人皆非孝慈贤皇后灵铃亲生,其中皇八子奕禩在孝慈贤皇后国丧期间也就是煌羽六十二年一月更是跑去南苑打猎,因此便受到煌羽帝的严厉斥责,并且直接牵扯到父子亲情,煌断然的宣称:「奕禩言行悖乱,奕禟毫无孝悌之道,此二人断不可留在宫中,过继给肃亲王,朕没有这样子的孩子」。
奕禟的师傅俺达也相继受到处分,其中裕亲王倚仗、大学士来原筱保、侍郎安容硕鄂各罚俸三年,其他师傅諳达各罚俸一年。
煌羽六十三年二月,煌阅看翰林院所製的孝慈贤皇后册文,发现日文译文中将「皇妣」一词不小心译成了「先太后」,这让煌勃然大怒,大学士匹克敦被交刑部治罪,其他军机处官员见皇帝盛怒,加重处分,拟绞监候,不料,暴怒的煌尚不满意,责备眾大臣「党同徇庇」,是故意「宽纵」,将内阁官员全堂问罪,包括日尚书盛安清水、汉尚书汪守敬、侍郎村上尔森、季阿群、兆恭、玠定国,均革职留任,而匹克敦则照「大不敬」议罪,斩监侯,秋后处决。
接着是三月,翰林院撰拟孝慈贤皇后祭文,用「泉台」二字,煌又吹毛求疵,他认为这两字用于常人尚可,但对于灵铃,却变成「岂可加之皇后之尊」,大学士盛安清水以及汪守敬、王德通、陈文保、程井景伊等「全不留心检点,草率塞责.殊失敬理之义」,俱罚俸一年。
五月,煌又抱怨光禄寺筹备给皇后的祭品等「俱不洁净鲜明」,光禄寺卿寿保增光、沉起元、少卿工德尔弼、竇啟文瑛俱降级调用,工部因办理皇后册宝「製造甚用粗陋」,全堂问罪,侍郎索柱程安降职三级,涂逢震降四级,其他尚书、侍郎从宽留任;礼部「册諡孝慈贤皇后,未议王公行礼之处」,尚书毕恭池彦、侍郎王安国降二级留任,其他堂官也分别受到轻重不等的处分。
一连串的大动作,让所有大臣都吃不消,找了皇后美美中间协调,煌才听从美美的话,放下思念并回归正常作息,在下葬后的三个月,煌亲自为灵铃上諡号:「孝慈贤正敦诚仁穆惠康恭徽辅顺天昌纯皇后」并下葬宇陵右侧主位,皇宫内的一切风波方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