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囉害怕到手发抖:「皇上,奴才有罪,没有谨遵圣諭,不敢念了...」。
煌:「南巡之初,你妄猜圣意,在河南协助被朕斩首的苏纪篤大修蹕道,拆民房,刨祖坟,引发民怨,大失民心,朕是如此训斥你的,怎么你在摺子里说甚么...朕要对你网开一面,喂,你说你这自作多情,可笑不可笑阿...」。
玻囉跪的更低了,说:「奴才该死...奴才罪不可赦...请皇上惩处...」。
煌眼光拋向另一位大臣说:「李知灿」。
李知灿:「臣在...」。
煌:「你是从瀛州赶到河南见朕的,当时朕对瀛洲的政务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要紧的话都没有记住,朕问关于瀛州的盐茶税要从四十二万增加到多少阿?」。
李知灿:「是...是...六十万吧...」。
煌大吼:「是七十二万」,把李知灿吓摊,频频磕头。
煌摸着头,沉默了一会,说:「你们才不糊涂呢,平时蝇营狗苟之事做得太多了,精明着呢,朕跟你们说的话全当耳边风,说吧,要朕怎么对你们处罚」。
三人齐声道:「奴才该死,奴才有罪,请皇上饶命...」。
煌恼怒,许久,说:「所有人降八级,留任」。
三人听到,庆幸自己捡回一命,谢恩之后,就被煌赶回去了。
四月,在南巡时煌路过的地方的江南的官员们都陆续的将追记面諭的奏摺送来,煌看了一看,发现简直就是与自己当初说的话叮嚀的语实在是大相逕庭,只好一一的将这些官员传唤一一做申飭一般并重新叮嘱,就在这时,无意间发现一份奏章,是云州知县普道的摺子。
普道追记得竟然一字不差,原来是因为普道是范仲文门生,当初追记面諭的廷寄一出去,范仲文就找上普道,给予了普道帮助,因为范仲文认为他是个清官,但就在此事过没有多久,普道上了摺子,要修筑百里长堤,根治黄河水患,煌大喜,批给他二百万两银子,范仲文觉得此事很有问题,劝煌三思,煌不动声色,假装指责范仲文办事缩手缩脚,太小家子气。
范仲文一边拖着不给普道银子,一面暗中派锦衣卫阿全去云州暗访,阿全回来告诉范仲文,修筑百里长堤根本不可能,普道是打着这个幌子向朝廷骗银子罢了,范仲文大急,再次覲諫,煌笑笑的跟范仲文说这是一个计谋,由于包括自己的爱臣与诸多官员的一再劝阻,也使煌心生疑虑,他找来进京述职的江南河道京川成安,详细询问有关事情,这才确信普道在欺君鑽空子,煌这才下旨,令磨菇将普道锁拿进京,前后不到一个月,范仲文瞬间领悟,原来煌早就了然于心。
包有文、于世龙担心普道一案会将保举他的范仲文牵连进去,都请旨主审此案,想儘快了解,煌却让范仲文自己来审,公堂之上,普道不但不认罪,还算了一笔生意账,认为自己这几年经营官场,实在是亏了本,面对这个拿官场当生意场的无赖,范仲文怒不可遏,气自己看错了人。
煌却想出了一个让他活受罪的法子,将他发往户部,当个账房,成天跟银子打交道,却捞不到一厘,普道痛不欲生,频频喊冤,煌对他置之不理,要他用一生来反省,可转过头来,直接问罪其母家,抄家,家眷全部流放,天子心机,深不可测。
晚间,洪光见煌通宵阅折,忍不住劝他不必如此操劳,可以让皇子们代劳,煌笑笑,要其跟自己夜游御花园,一路上,煌向他提到自己黯淡心境,并说羡慕其他的亲王,洪光说羡慕他们干嘛,做自己才是正统,煌心中闷气尽散,龙心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