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纲君就麻烦你照顾了。”
里包恩快步跟上纲吉,将一打传单递给她,“拿好,这是妈妈说要给你看的。”
她兴致缺缺地接下来,扫了一眼,发现全部是格斗术的宣传单,顿时就挎下了脸。
“虽然我对你没抱有太大期望,”里包恩慢吞吞地说,“但是,我们的训练也持续了这么久,别的不说,你的体能也算有点进步了,该对自己有点信心。”
“那也只能算达标了而已。”
“达标对于你来说不是已经很了不起了吗?”他假装惊讶。
“喂!——好啦,我知道,”纲吉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这种危险的人逼着,想停下来也知道不可能啊。
正被里包恩打击到情绪低落,抬头一看,发现校门口已近在眼前,只是——
“怎么突然间多了这么多风纪委员?”她有些惊讶,停下脚步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连路口都有!”
“毕竟最近事出突然,又连着发生好几起,大家都很不安呢。”
“应该只是不良少年打架吧?”被这种凝重的气氛所感染,纲吉渐渐觉得头皮发麻,试图安慰自己,“只要小心点,不被牵连进去的话……”
“不对。”
听到这熟悉的清冷的声音,纲吉不用转头就能作出正确判断——“云雀学长!”
“早,”他停下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那只是恶作剧。”
“恶作剧?”
“当然了,既然胆敢惹到我的头上,”云雀将视线落向远方,随即露出冰冷的笑意,“就要做好被咬死的准备。”
纲吉微微僵住,而云雀却撇开头,看样子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乖乖进学校去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歌声——“并盛、校歌?”
她下意识地扭头张望,却发现云雀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不由一头黑线:“爱校爱到这种程度也是挺拼的……”
总之,还是趁着这机会赶紧进学校——“喂,等一下。”
云雀挂了电话,回头喊住她,微微皱眉,“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吧。”
“谁?”
“笹川了平,就在刚才,他也被人袭击了。”
纲吉倏地睁大了眼睛。这回,就连里包恩也收起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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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当即赶到医院探望了平,听他说断了多少根骨头,多少地方撕裂,到最后被敲断了多少颗牙齿,她吓得直抽冷气,倒是里包恩依然十分镇定,仔细地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了平虽然受了伤,精神却依然很好,乐观地安慰她说以前练拳击时就打断了牙齿,所以这次只不过是假牙受损而已,这让纲吉不知道是继续心惊,还是松一口气好。
里包恩没去听了平嚷嚷着要招揽新成员进拳击社的事,就着听来的信息进行分析。
“黑曜中学的学生么?唔,这倒是……”
“怎么样?”纲吉急切地问,“你知道什么吗?”
“不,现在还未了解更多的情况,”他摇摇头,陷入沉思。
“啊,对了,沢田!”了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差点坐起来,赶紧被纲吉拦下,“待会儿京子要来,她还不知道事情经过,我们得先串通好说辞——”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哗地打开了,金发女孩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哥哥!为什么会去爬澡堂烟囱结果摔下来啊!”
……
趁着兄妹俩还在交流感情,纲吉带着里包恩悄悄离开了病房。一抬头,到处都是眼熟的并盛学生。
她很快从一个同班生那儿得知了其他学生受到攻击的消息,又看到了包括草壁在内的几个风纪委员穿行而过,听到他们交谈说委员长已经找到蛛丝马迹去追查犯人了,这才放心了。
“和云雀学长在同一个学校真是太好了。”纲吉呼出一口气,感觉已经看到了希望,却很快被里包恩浇了一头冷水。
“先别高兴太早,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他指向地上——半截尾巴在那儿弹跳着。
“列恩的尾巴断了。”
纲吉看向他的帽沿上方,果然看到列恩无精打采地趴在那儿,少了根尾巴,忍不住问:“变色龙也会自己断尾吗?”
“这表示即将发生什么事,而且很不吉利。”
看到里包恩这么严肃的表情,纲吉不免有些心慌,又突然看到列恩开始发光,不断地变形成各种各样的物品,更加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里包恩解释因为尾巴断了后就没办法控制变形记忆,顿了一会儿,又说:“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在我的学生遇到了极大危机的时候……”
“听起来好可怕!”纲吉按住胸口,顿了顿,还心存侥幸地问,“这种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里包恩只是淡淡反问:“我有在这种时候开过玩笑吗?”
正说着,医院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担架送着草壁进来了。听周围的人说,是刚出医院没多久就被袭击了。
里包恩把列恩丢给她,自己跑过去看情况,回来的时候,神情更加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