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江酬,溪曦就想争个先来后到。
她不想输他,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电梯里。
男人率先打破沉默:“收工了?”
明知故问,溪曦暗自吐槽,还是“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拍完。”
今天又是话多的他。
“一个月。”她撒了谎。
明天拍完最后的几个镜头,她就杀青了,可她不愿意告诉他。
为什么不愿意。
答案显然易见,他是她的谁,凭什么事事与他报备。
江酬突如其来的造访,溪曦敏感地察觉,或许与自己有关。
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她喜欢两人间带有距离感的互不干扰,如果再进一步,扪心自问,她是排斥的。
所以,这个谎撒得理所当然。
溪曦的房间在十六层,电梯到了,她率先出去。
连再见都不说。
江酬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
这怪异,比来时更觉不爽。
电梯门缓缓合上。
男人低头看着胯下的某物,没来由的暴躁更重了。
人家都懒得搭理你,你他妈还硬,有没有出息。
显然是没有了。
最后几个镜头也顺利拍完了。
Joyce一早就买好了饮料点心,分给大家。感谢他们一路来的照顾。
虽然是女四号,杀青照例也有一束花。
挨个和导演等工作人员拍了照,客套走完了,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
Susan说了,这个戏拍完,给她放一个星期的假,这才最令她开心。
妈妈前些日子就电话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总是不用开空头支票。
行李收拾好了,溪曦在房间等着,接到前台的电话,说车到门口了。
不疑有他地下了楼。
到了酒店门口,等她的不是Susan和Joyce,而是他。
溪曦站着不动,挑眉看他,仿佛在问:什么意思。
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点节拍,惬意自在。
一旁的门童殷勤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接着打开副驾驶的门。
这服务实在到位,溪曦想拒绝都没空隙。
车子开上高速。
溪曦的手机狂响。
“小祖宗,你在哪里啊,我们都在楼下了,前台又说你退房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一回,也是和他一起。
“不好意思啊Susan姐……我先出发了,家里人来接我了。”
家里人?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地让江酬很爽。
“家里人?什么家里人。”Susan很少听她提及家人,难免多嘴一句。
“是我爸,跟着公司来旅游的,顺便把我捎走了。”她骗人越来越娴熟了,都不带打草稿的。
“那你注意安全,好好休息,工作我都给你安排在一周后了。”
挂了电话。
习惯性地朝他望过去,刚才还晴朗的脸色顿时乌云密布,又摆臭脸。
溪曦懒得理他,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管自己补眠。
从家里人的沾沾自喜里突然被荣升到父亲的角色。
某位大少爷不乐意了,臭脸摆了一路,看着副驾驶那个呼呼大睡的女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合着他什么都不是,现在看来,只是个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