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你也该给我准备礼物的时间啊,这样贸然去见长辈,始终不成礼数。”
“你的意思是……”江酬依旧不敢信。
溪曦温顺地靠进他的胸膛,用他刚才的话:“你都来我家这么多回了,我总该还你一次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赧然。
怀里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酬才发现被她诓了,将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捞出来。
“你吓我?”男人皱眉反问,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真不经吓。”溪曦笑着糗他。
江酬撇撇嘴不说话,也不和她计较。
溪曦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踮脚亲着他的唇。
江酬回搂着她的腰肢,只是她凑上来要亲的时候,男人往后躲了躲。
她没亲到,面子有些挂不住:“小气,吓一下就不让亲了。”
“胡说什么。”男人佯装怪罪,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心里直打鼓。
搂搂抱抱已经是极限了,要说让未来岳父看到他们光天化日下热吻,估计又要给他扣上几个十恶不赦的罪名。
他心有忌惮,亲密的举动做得生硬极了。
“我回了。”被拒绝的人连温存都不想要了,转身就要进屋。
“替我和伯父伯母问好。”江酬讪讪一笑,礼数还记着。
溪曦打开包包掏钥匙,边翻着边说:“刘森同志公干去了,冯女士也出差了,今晚都不在家,你的问好……”
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正要开门之际,被身后的人一个转身拉扯,钥匙应声而落。
而她,下一秒就落入虎口。
腰际的手猛地缩紧,将她拉进男人的怀里。
后颈被人掌控着,她被迫扬起头,娇嫩的红唇顺势送进某人的嘴里。
他吻住她,忍了一晚上的吻,如暴风雨般狂烈突然。
勾着她的粉嫩小舌疯狂吸吮着,牙齿间互相碰撞有些痛,娇小的口腔里满是他的气息,另人沉迷痴醉。
溪曦被他吻得昏了头,甚至都忘了这是在家门口。
哪怕他们家大人不在,隔壁邻居呢,过往路人呢,保安巡逻呢。
真是不像话啊。
不像话归不像话,她确实也是享受的。
他腻人的爱里,她总是主动或被动着甘心情愿。
等她气喘吁吁了,江酬才意犹未尽地放过。
唇齿相依地怪她:“不早说。”害他白白忍了这么久。
溪曦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又羞又气地捶打他,连他凑过来的吻都左右不合作地躲掉了。
这回轮到江酬笑颜反问:“不让亲了?”
她是不让,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躲得特别认真。
他说:“真记仇。”
她反驳:“你居心不良。”
“我不否认。”江酬大方承认,早知道她家里没大人,今天白送她回来了。
他如此厚脸皮地坦荡承认,反而让溪曦语塞。
被她盈盈秋波一瞪,江酬什么脾气都没了,连带着只能看不能吃的心气不顺都平复了许多。
男人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替她开了门,又放进她的包包里。
一连串动作完成后,又将她送进了门。
规规矩矩地告辞,然后转身。
“等等。”她喊住他:“去你家,是什么时候。”
江酬闻言微微一愣,瞬间神色柔和温暖,他轻抚着她的脸宽慰着:“再说吧。”
知道她不愿意,所以不勉强她。先前说出来,也只是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知道答案了,急不来,那就再等等。
他面上一副大度好商量的模样,心里不定怎么心急呢。
溪曦知道,然后选择妥协:“我不是不愿意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之前的绯闻,还有我的职业……”
这么多不定因素加在一起,才是她犹豫不决的主因。
“我知道。”江酬打断她的话,“就像你点头答应,也是照顾我的心意。”
“溪曦,我想成为可以为你分忧的人,而不是制造困扰的人。”
先前没和我在一起时无需操心的事,往后也不需要。
但凡你有一丝不确定,我都不愿意让你为我改变或妥协什么。
如果非要说一种意识形态。
江酬想成为刘溪曦的退路。
她一回头,他就在。
安全,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