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如果你知道当天的事情的话,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我那么好吗?
他在心里暗自对她这么说道。
如果她知道了他那时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她还能原谅他吗?
一楼抵达,电梯门开啟,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乌黑亮丽的长发因走路而左右晃动,银发也随着走路一起晃动着。
但唯一不同的是银发就像星星般闪耀着,而黑发却什么都不是,彷彿黑洞一般,什么都没有。
两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黑与白,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血怜是知道的,她是污秽的存在,而她的哥哥是纯洁的。从来没有碰过骯脏之物的他,连瞳孔都是纯净的。
她明明都知道,但为何还是无法推开哥哥呢?
只是因为太想念了,那个宠溺她,宠溺到什么都会让给他的哥哥,她是最喜欢的了。
她根本捨不得推开他啊。
最重要的──她不希望他死。
血怜的笑容有一瞬间落寞了下来,但很快就恢復成那副招牌笑容。
「血怜,学校里没有保健室?」
「除了学校外那间仅注射dah外,学校里确实是没有。」
她又说:「你想啊,这种恶趣味的学校,都会致人于死亡边缘了,还需要保健室干嘛?」
闻言,白望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于是开口:「确实。」
眼前就是体育馆,再走个几步就会抵达了。
血怜从口袋拿出棒棒糖,拆开包装后塞入嘴里。
正当他们要踏入体育馆时,血怜感受到一股拉扯的重量不禁往后倾倒,口中的棒棒糖也随之掉落在地。
白望意识到不对赶紧转身看去,却看到血怜被一名壮硕的男同学拽住她的发尾,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
他不禁大喊:「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