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眼神温和且宠溺的看向白望身后的那人。
双手跟以往一样撑在桌上交握着,嘴角还是掛着那有些诡异又变态的笑容。
「我已经不是血怜了,我是白希。」
她把白望的手放下,走到哥哥身旁,警惕又厌恶的看向他。
「你不是很讨厌白希这个名字吗?」
「现在不是了。」
「是因为你哥哥?」
校长的眼神黯淡许多,散发出幽冷的气息。
又说:「为什么要相认呢?不是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不关你的事。」
「你还是一样冷漠呢,十年前到现在都是。为什么不把我当作家人?明明你把那些孩子都当作了家人,但我却不行?我明明也是你的父亲啊。」
他的眼神透出一丝悲伤,笑容里带了一些落寞。
但白希还是一样以冷漠又厌恶的眼神看向他。
她瞇起眼,有些不屑的说道。
「因为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父亲。」
又说:「我之所以叫你父亲,不过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你忘了吗?这是你逼我叫的称谓。」
她嘴角勾起,嘲讽笑了出声。
「呵,如果真要叫的话,我会叫你垃圾。」
说完,办公室里顿时陷入死寂一片。
白望的额头不禁流下冷汗,双手止不住的哆嗦着。
他在害怕什么?
因为他看到眼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毫无情绪,只有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没有光泽的眼神,彷彿死人一般。
白望在脑海里顿时把他想像成了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却还在动的尸体。
好似行尸走肉,但还有意识的尸体一般。
简单来说就是殭尸。
沉默半响,他嘴角缓慢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丝无法言喻的笑顏。
「如果,把他杀了你就会乖乖听我的话了吗?」
话音刚落,白希早已召唤出血镰,银瞳顿时转换成血瞳。
她握紧血镰,刀身停顿在父亲的脖颈。
但在怎么使劲的把血镰砍向父亲,血镰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并不是白希的身体无法动弹,而是血镰彷彿时间停止一般停在半空中。
怎么动都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