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哑然失笑,见那把扇子快被他撕烂了,伸手拿了过来,合拢把他的下巴高高挑起。
“你刚才我说那么、那么漂亮,是真的?”
她离他一个呼吸的距离,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脸上,漆黑的眼睛宝石一样,一道光从她眼里射出,他感觉直接刺中了他的心脏。就在这一刻,他看到她的嘴角、眼角、眉梢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梦幻一样,他面前出现了一大片荡漾着金光的海……
“漂亮……”真的漂亮。
两个字还没有说完,他的唇便被覆住了。
马车终于进了镇国公府,婆子、小厮们忙搬忙摆放脚踏,先出来的却是少奶奶,过了一会儿才见褚直捂着嘴下来了。
小厮婆子们不由奇怪,正巧褚直下到最后一阶,身子发虚一样脚一软,他忙放手稳住身子,结果嘴就露出来了。
有眼尖的婆子看见了,褚直的嘴跟肿了似的翘得老高。
三爷这是怎么回事?被马蜂蛰了?
二娘不想他力气如此不济,才亲了几下,路就走不好了,忙上前搀了他手,悄悄在他手心捏了两下,却被褚直狠狠瞪了一眼。
不提二娘跟褚直回了会春堂。等他们这一辆马车被拉到后面去了,又一辆轻便马车入府,有几个小厮迎了上去,下来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紫膛脸,中等身材,乃是府里的二等管家牛兴。
牛兴下了马车,先回了自己的住处,叫他媳妇过来,附耳低语一番。然后牛兴家的(牛兴家的就是秦冬儿喝酒那晚带头查夜的)趁夜就去了罗氏处。
【赠送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时二娘正在享用她的晚餐。
一到会春堂,褚直就叫人把上次风干的鹿肉取一些烹制。
现在二娘正在心惊胆颤地吃着一锅丁香炖鹿肉——其实这个饭点有些晚了。这锅肉由褚直监制,再由春燕和敛秋尝过,半个时辰后才轮到她。
褚直已经吃了两碗米饭,并一碗老母鸡汤,洗澡去了。
二娘真心觉得他有一种哪跌倒了哪爬起来的勇气,佩服不已。
不过她吃的有些漫不经心,旁边两个丫头也不是省心的。
“少奶奶,我把被单给您换了,换成那个麒麟送子的了。”
“还有被子,水红的颜色太嫩,冬天就要盖大红的才喜庆。”
喜庆你个头啊,二娘心想。
“哎呀,三爷沐浴完了,少奶奶您要不要现在去洗,趁着浴室还有热气。”
我有说我要洗吗?
“对了,少奶奶,床头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我放了一块白绫帕子,您别忘了。”敛秋神秘兮兮地附着她的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