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样,还顺利么?”
“幸好按照你说的留了一手,不然他们就真的要在过安检的时候拦截住了,现在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
“那就好。”
男人靠在后座椅背上,今夜似乎喝了不少酒,车厢里散发着酒精的气息。
“喝了不少吧?”晏寒沉关切道。
“一点,不耽误我跟你再喝一场。”
男人眼中有些幽沉,经过这一次,她是否又觉得当初自己选择错了呢?
是否觉得晏寒沉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情调优雅的慢摇吧,威士忌中的冰块在玻璃杯的碰撞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仿佛下雨天雨滴落在窗户上。
“为什么不告诉颜颜,这事儿是你做的?”
“告诉她,再接着让她对我强颜欢笑么?”
陆擎深的眼中升起一抹难言的自嘲。
说来也挺可笑的,前段时间靳颜对他不冷不热他心里不舒服,如今找到办法让她对自己欢欢喜喜了,他却更加不舒服。
“我理解你的感受。”
晏寒沉自顾自喝了一杯下去,神色暗淡,
“这些年我帮她的越多,越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心迹,就怕她只是因为感动或者感激而答应我。”
所以人有时候就是死傲娇,固执己见又蠢得发疯,非要在鸡毛蒜皮中寻找真爱。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真爱,就算是真有,也被糟践光了。
两人有干了一杯。
夜色沉了,京兆的夜晚永远比白天繁华热闹,白天是商业街白领来往的有条不紊,而夜晚,则是躁动的狂欢。
慢摇吧的角落里坐着身材曼妙的金发女郎,低着头,似乎一个人,偶尔有男士过来搭讪,她回应平淡,这里的人都是识趣的,话不投机,便转战别处。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总是瞥向吧台的方向,两个男人,一个穿着休闲,一个穿着正式,她的目光紧紧锁着的是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锦绣杀青是次月月底的事情,燥热的半个月刚一过去,就开始显现出几分凉意,中午可能出了一身汗,但是晚上就必须加个外套,京兆的气温就是这么变幻无常。
拍完戏,按道理靳颜就没有理由再在京兆待着,但是陆擎深并未有来催她回锡城的意思,她也没有提这一茬,或者说两个人这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自从上次赵冰清的事情之后,靳颜还没有见过陆擎深几次,偶尔的几次也就是他定了东西送到剧组探班,跟她不咸不淡地说上两句话,仅此而已。
而他来过剧组之后,第二天的头条必定成为‘陆擎深探班锦绣剧组,与娇妻恩爱如初,破婚变传闻’此类掩人耳目的话。
她不知道陆擎深是不是故意的,所以当他杀青那天来的时候,她装作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其实你没有必要为了控制网上言论这样的,我不怎么在乎那些人怎么说。”
“我在乎。”
陆擎深望着她,眼神灼灼。
靳颜愣了一下,躲过了他的目光,顺手拾起了一旁已经磨破边的剧本,开始对最后一场戏的台词。
最后一场戏,皇帝从围猎场赶回来,得知柳嫔病危的消息,匆忙赶往冷宫,柳嫔却不肯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