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靳颜猛地挣脱,一脸厌恶地闪到一边,“你喝多了,去洗个澡清醒清醒。”
陆擎深被她眼中的厌恶与疏离刺痛双目,一双空了的手渐渐攥紧,冷声道,“颜颜,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靳颜冷笑,心头像是有一根刺一样,正在拼命伸张,戳破了她的心脏一般疼痛,“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既然你不愿意离婚,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就算是各玩各的,麻烦回家之前擦干净。”
陆擎深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我应该听谁说什么么?”
靳颜盯着他衬衫领口上那块明显的口红印子,眼神渐渐的发了虚,
“眼见为实,还不够?”
顺着靳颜的目光,陆擎深低下头,瞥见那道红印,眉头猛地一皱,一时间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被谁蹭上的。
“我今晚没有跟芊语过多接触,只是宴会,除了入场是一起,之后没有交集。”他匆忙解释。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关心你今晚跟谁一起入场谁是你的女伴,你跟谁跳了舞,谁又跟你有了亲密接触,口红是谁的,身上的香水味又是谁的,就算你都能一一解释清楚,我们之间也解释不清楚。”
“颜颜。”陆擎深猛地往前跨了一步,拳风穿过靳颜的耳畔空气,带起她飞扬的发丝,她猛地一闭眼,耳畔一阵闷响,再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他这一拳砸在她身侧的墙壁上。
“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仿佛受尽了忍耐。
靳颜悬着的一颗心渐渐回落,崩的紧紧地脸色也渐渐淡漠,她的头偏向另一边,淡淡道,“不用说,我没想过这些,谈不上信不信。”
她想走,离开这个压抑逼仄的包围圈,也离开他。
陆擎深胸口有一团火,连日来靳颜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彻底将他激怒,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在她的挣扎中进攻的越发的激烈,最后索性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卧室房门,将她丢在了那张大床上。
衣衫碎裂,发丝凌乱,混合着烟酒与浓郁的香水味道,在体汗的淋漓中迸发着无穷无尽的爱恋与愤懑,他爱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多么的爱她希望留住她,不论是人还是心。
于是千杯不醉的他今夜醉的异常迅速,不知道是酒精太过浓郁,还是心思过分沉重,人想醉的时候,好像总是比较容易。
哪怕是半醉半醒也能装出一副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来。
靳颜起先挣扎了一番,再后来也渐渐没了力气,任凭他折腾。
天明,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床头,陆擎深头痛欲裂地醒来,身侧空无一人。
他掀开被子快步走向客厅。
没有人。
拉开衣橱,里面的衣架乱的一团,分明能看得出靳颜走的时候匆忙到了什么程度。
行李箱也不在了,他的心仿佛掉入万丈深渊一样,一瞬间所有的慌乱齐齐窜上脑门。
她走了,一声不吭走了。
房间里随着陆擎深脸上的寒意渐渐降温,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寒冬的景象一样。
海东在对门房间睡得正香,冷不丁接到陆擎深电话,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查一下机场和长途车出行记录。”
此时,开往锡城的飞机上,靳颜昏昏欲睡,一夜的折腾让她这会儿大脑根本跟不上任何节奏,起飞之前空姐提示了好几遍的系好安全带她都置若罔闻,最后还是空姐过来亲自替她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