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哥,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找药箱。”
“喂……”
靳颜回过头,指着陆擎深,言辞凌厉,
“我去拿药箱,你要是敢再动手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靳颜走后,海东十分识趣的回到车上,客厅就剩下陆擎深和晏寒沉两个人。
晏寒沉扶着额头,眼角的余光瞥过陆擎深的手,一只被绷带缠绕着,绷带有几分烧焦的气息,伤口此刻渗着血,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则是有几处破皮的水泡,一看就是刚刚火里烫伤的,通红一片。
“你的手没事儿吧?”他问,
陆擎深微微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倒是很好奇,你今天突然布置的这一出,是想干什么?”
“很难看出来?”晏寒沉眉头一皱,伸手掏了掏口袋,掏了一半忽然想起戒指在刚刚起火的过程中忽然被打落,索性作罢抽出手道,
“今天是我没准备好,我会重新准备一场正式的求婚仪式,到时候欢迎你来参观,但如果你想要闹事,我也不会客气。”
“我倒是挺高兴的。”
陆擎深忽然笑了一声,听着不像是讥讽。
晏寒沉错愕地回过头,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得意。
“你在高兴什么?”
“很难看出来?”陆擎深扬了扬眉,与他刚刚的语气如出一辙。
晏寒沉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点起两根烟,两个刚刚还要大打出手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这两个人都同样是俊美的五官,颀长的身材,就连抽烟的姿势都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陆擎深吐出一口烟,淡淡道,“我原本以为颜颜已经跟你结婚了,那次在晚宴上看到你女儿,跟颜颜长得有些像,怎么,是养女?”
闻言,晏寒沉微微一愣,低着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置可否。
“总不会是你已经结婚生子,现在还敢缠着颜颜不放吧?”
陆擎深瞥了他一眼,眼神不悦,语气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要是这种情况,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当后妈这种事你还是找别人。”
晏寒沉忽然低笑了一声,他此刻忽然有些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
就是一件事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一万种可能性,当事人却总能成功避开事实真相,误会的源头就来源于此。
“颜颜对有暴力倾向和死缠烂打的男人可没有什么好感,”
他吐出一口烟雾,扭头看向陆擎深,目光深沉,
“不如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你跟我?”陆擎深皱着眉,仿佛听见一个笑话,傲慢道,“你凭什么?”
晏寒沉的眼神微微一变,闪过几分异样,旋即露出一丝笑意,
“就凭……旁观者清。”
他并不觉得自己比之于陆擎深毫无胜算,虽说自己不如陆擎深那么自视甚高,他倒也仔细想过自己跟他之间相比,有什么优势,目前来看,胜算颇大。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他比陆擎深更加了解靳颜,以及旁观者清。
靳颜拎着药箱回来的时候,客厅一片烟雾,两个男人十分有默契的掐灭了烟蒂,这副相交相知的模样,还真是似曾相识。
她皱了皱眉,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在空气中挥了挥驱散了烟雾。
消毒,上药,包扎,一言不发十分熟练。
包扎完,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看向陆擎深,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你在这儿干什么?”陆擎深反问,
靳颜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