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的爹地吗?
自己的爹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对面主卧里,陈默终于翻到了那样东西。
那晚她从男人的脖子上扯下来,紧紧拽在手里的东西。
六年前在京兆,靳颜跟她喝醉酒的那一晚,开车来接她们的是陆擎深和海东,最后靳颜被陆擎深带走,而她喝的神志不清被那个男人丢在了宾馆。
她不知道的是,宴会归来,海东替陆擎深多喝的那杯酒在胃里翻腾,浑身开始后知后觉的发烧,他以为自己可以冲个澡就走,偏偏这药越是冲凉,药效越猛。
夜色撩人,疼痛过后,也算得上是一夜的欢娱,
他让她叫他的名字。
“聂海东”
次日早上醒酒跑了的是陈默,
不是海东,
对于海东而言,一切好像是一场春梦,
此后很多天,海东都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从没想过就这么一场梦,他在这世上多了个儿子,跟他的性格完全相反的儿子。
客厅里围坐一屋子人。
乔慕白想要发表言论,被崔晓萌掐了一把,压低声音警告他,
“老娘还想围观,要是被你搅和被赶出去,你就完了。”
于是乔慕白闭嘴。
陆擎深刚说了一句,“这也不能完全怪海东。”
靳颜便翻了个白眼,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擎深语塞,
一屋子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海东。
“我会负责,”海东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我会跟她结婚。”
靳颜眉头一皱,嘀咕道,“这么爽快?”
乔慕白没忍住,捅了她的胳膊肘一下,压低声音道,“你别看海东五大三粗,他骨子里传统得很,不管是谁,都给他生了孩子了,他才不管人家高矮胖瘦美丑,肯定是二话不说都结婚的。”
“什么?”一旁耳朵尖的崔晓萌眼睛一瞪,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这算什么负责啊?那跟种马有什么区别!”
崔晓萌说出这话之后,就连靳颜也没敢吭声,乔慕白没忍住,吓得打了个嗝,将自己媳妇儿护在了身后,磕磕绊绊道,
“那啥,海东,小萌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不是这个意思……”靳颜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眼前正接受审判的海东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得乔慕白惊呼了一声,靳颜拽着陆擎深的袖子倒抽一口冷气。
然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缓缓走到陈默的房门口,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我们谈谈。”
十分简短的四个字。
靳颜跟崔晓萌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起身收拾东西。
“你们谈啊,我先带着小夕走了,她得早点睡觉。”
“我跟乔慕白也先走了啊,我俩还得去试试结婚的礼服……”
“小夕,走了啊,快跟小海哥哥说再见。”
客厅里零零散散的声音渐渐归于沉寂。
而陈默一直没有开门,海东回过头,看到对面儿童房打开了一丝门缝,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正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你叫小海?”
浑厚的声音吓得小海眼神一个瑟缩,半晌才点点头。
“我能跟你谈谈吗?”
海东试着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和了一点。
小正太摇摇头,一脸的排斥。
“好吧。”海东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墙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不多时,陈默猛地拉开房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