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猴头乖乖上路取经去了。”
周轸指纹解锁,赶陈云走,“你的年终奖我让财务部扣下了,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发,谁晓得你是不是去旅游,别是私下会哪个猎头罢。”
陈云把他要的西服丢到他怀里,掉头就走。骂他,“资本家!”
“资本家”简单洗漱了下,淡了两成酒气,才给嘉勉打电话,说通知司机去接她了。
嘉勉听他声音,就知道他喝多了。
周轸辩解,“放心,该办的事,一件不会耽误。”
她在那头啐他。
某人喝得心神荡漾,他一边下楼,一边问她,“我俩算青梅竹马嘛,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们青梅竹马?”
嘉勉在那头不说话。
他问她在干嘛?
“在选包。”她已经准备出门了,在选哪个包。
选吧。周轸说他进电梯了,也交代她,带条围巾出门,今晚很冷。
珠宝行的人又给周轸打电话过来确认,确认周先生何时下来。
“一分钟。”他回应对方。
酒店顶楼下去大堂,电梯下行间,不期然地会上了倪嘉励,她挽着一个金发男人的手臂。
两方都很镇定。
恕周轸冒昧,他闻到浓烈的事后气息。
偏偏倪嘉励这个大小姐贼喊捉贼,“周总来这里会情人?”倪家唯独倪嘉励是过阳历生日的,她记不得今日是嘉勉的生日。
周轸眼帘都没掀一下她身边的老毛子,“会了,你会告诉你妹妹嘛?”
“当然,全天下没人比我更盼着你俩散。”
“哦。既这么着,你今日这状况,我也得老实告诉姚方圣。”
嘉励曼丽地笑出声,“关他什么事。他喜欢我,又关我什么事。”
“是的呢。”某人点到为止。
嘉励这才觉得中他埋伏了,横他一眼。说她听说了,爸爸和嘉勭都去狠批周轸了,“我警告你,嘉勉顶骄傲的一个人,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最好藏好了,给她发现一根毛,你俩就是天皇老子来劝,也合不起来的,不信你试试。”
这话周轸信。“但别给我下套,哪来的莺莺燕燕。”
倪嘉励手指作梳,梳拢头发,也啐他,他们倪家小姐出厂设置般的傲慢。“你以为你是谁,没有嘉勉,你以为我爸会帮你?”
“没有我爸,你能那么快在你老头子面前站稳脚跟!”
“哼,说白了,周轸,你就是吃了嘉勉的红利,吃了她当你青梅竹马的红利!”
电梯抵达一楼,周轸见倪嘉励挽着那个白人一时没出去的样子,就迈步先行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跟她怠慢地说再会。
嘉励被他气得鼓鼓地,才想骂人的,下一秒,厢门要合上的一息,一只手格了回来,只见周轸扶在感应门处,问嘉励,“嘉嘉说秘密只能是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嘛?”
就是当他青梅竹马?
在他们都没有离开s城的时候?
周轸坐在车里等倪嘉勉的时候,外面簌簌开始落雪,江南的初雪。
稀薄缥缈地,不注意看,像是一场错觉。
她穿着白色羊绒大衣,围着红色的织线围巾。
不知怎地,她没要司机掉头过来,隔着一条马路,她在对面下车了。
想横穿过来,又顾忌着不能闯红灯。乖乖走到人行道上去,等着红灯跳绿。
周轸推门下车,他离她正好是一个直角最大斜边的距离。她规矩地站在直角的那个锐角点上,周轸逾距地走过去,当然是横穿马路。
一路逼停了几个正常行驶的车辆,这在倪嘉勉看来,很不像话。
周轸一面伸手朝车辆示意抱歉,一面快步走过来。
“你闯红灯了。”她怪他,尤其是闻到他一身酒气之后。
周轸只嗯一声,牵起她的左手,往她无名指上套什么东西,凉津津地,丝毫不差的指围。
是他让珠宝行的缩了一毫米,“免得你再松脱掉。”
嘉勉诧异地望着这枚与之前选的一模一样的戒指,冷风里,她仰首看周轸,风撩起她鬓边的发,略微狼狈地贴到她脸上。
周轸替她伸手归到耳后,他瞧她神色过分淡定,有些不悦,两手捏着她的两只耳朵,耳垂发红发烫,比她的口红更热情。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