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到门口,赫连翊才放开她的手,大踏步走进去。
“席原!”
“赫连翊将军。”席原看到他们走进来,立即就想从床上起来。
赫连翊将他按住,“你躺着就行了,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菡纱在旁边歪着脑袋,“诶,他才醒来,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休息再说?”
赫连翊就知道带她来就是捣乱的,应该留她在屋里暖被窝。把她拉到了一边去,“你就在这儿坐着,不要说话。”
齐菡纱瘪了瘪嘴,冷酷、无情、不人道!不说就不说!
赫连翊无视她愤恨的小眼神,转身回到了席原旁边,“长话短说吧。”
齐菡纱就撑着脑袋在旁边看着他们。
席原虚弱地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才对着赫连翊道来:“赫连将军,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去了一趟凉州,从梁家入手,查到了一点端倪,但是很快就被人盯上了,幸亏路上被一位姑娘救了,否则席原恐怕没命回来。”
赫连翊显得很从容,“那你查到了什么?”
“梁家在柳州的分号门外正巧有一个画师,此人记性非常好,能记得数月内来来往往的过客。就是通过他的回忆,那辆有些蹊跷的的马车上的银两确实是从梁家的钱庄里取出来,那个画师还原了那个人的样貌。”
“原来是同行啊!”
赫连翊一个眼神就扫了过去,齐菡纱乖乖闭了嘴,“你们继续。”
赫连翊对席原的话提出了质疑,“梁家的钱庄银两往来频繁,他怎么能确定是谁?”
“梁伯闻说过,梁家的箱子只是拿来自己储存用的,一般不会流落在外,梁家的那个伙计是收了二十两银子才把箱子一起卖了的。”
“那你查到具体是什么人了么?”
席原一抬袖子才发现衣服已经换过了,“赫连将军,我身上的东西呢?”
赫连翊察觉出他话里的问题,“你身上除了官令还有其他东西么?”
“我袖子里藏了一个细竹筒,是那个画师画给我的画像。”
“细竹筒?”赫连翊侧过头来,“有么?”
齐菡纱摇摇头,“没有,我都让人检查过了,但凡看起来能值一丁点钱的,我都让人给他留下了,就在他枕头底下,没看见什么竹筒。”
席原突然想到什么,“那救我的那个姑娘呢?是她把我送来的么?”
“是她,她还在将军府里,我让人去请她过来。”既然席原昏迷了,东西又不见了,只有问卓茀伊了。
赫连翊正想叫人,齐菡纱立刻站了起来,“我去我去。”
不等赫连翊伸手抓她,一溜烟儿就跑掉了。
……
齐菡纱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人家睡没睡,大半夜打扰她会不会不太好。
“卓姐姐?”
“卓姐姐,你睡了么?”
“卓……”
“进来吧!”
齐菡纱还是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推门进去的时候,卓茀伊已经穿好衣服,点了灯。
“卓姐姐,我有点事儿想问你啊。”
“你说。”
“你有没有看到席原身上还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