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抓你来干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你神经病啊,你抓我来干什么你问我啊!”齐菡纱尽量让自己说的有底气一些,不要露出丝毫胆怯。
“你会不知道么!”颜清清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撕裂了寂静的夜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都是因为你,全都是你的错!”
齐菡纱相对来说表现得十分冷静,“颜清清,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不是你非要主动来招惹我,会发生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么,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到我头上!”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翊哥哥也不会这样对我,我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我还会嫁给翊哥哥,为他生儿育女,而不是让你生下这个孽种!”
“你给我闭嘴!”齐菡纱对着门就是一脚,说她她还可以勉强忍一下,说她儿子就是不行。“我是赫连翊八抬大轿娶回将军府的,生下的儿子也是赫连家名正言顺的子孙,你才是孽种,爹妈都不知道在哪儿!”
齐菡纱小时候也这么被人骂过,所以知道这种话的杀伤力有多大,既然颜清清嘴巴不干净,那她也不客气了,就专门踩她的痛处。
“要不是赫连翊他爹把你捡回来,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说不定被人家买去青楼接客,有你在将军府这么好的日子么,你不感恩就算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啊——你住口!”颜清清失控地将手里的灯丢到门框上狠狠砸了两下,“不是你说的这样,如果没有你出现,一切都不会变,是你抢走了翊哥哥,都是你的错!”
“对,是我抢走了他,那又怎样,我告诉你颜清清,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你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赫连翊就算瞎了也不会看上你,把你当妹妹都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不知足,真当自己是个大小姐了,一点都没有自觉。”
吵架骂街她是从来没有怕过的,这就是她和颜清清的不同,就算她已经当了好几年的公主,但是自己知道自己什么身份,表面上有意维持好如今这个身份该有的形象,但是骨子里有些东西是没有变化的。
而颜清清,就只能看到好的,不会饮水思源,反而觉得所有一切都是她该有的,不论是该她的还是不该她的,都在一味奢求,而没有想过付出和让步。
能迁就你的人就只有那么两个,偏偏自己还不珍惜,最后自食恶果还认为是别人的错,这就是典型的以自我为中心。
可是走进自己思维里的人根本就已经走不出死胡同了,只会越陷越深。
“全都是胡说八道,要不是你这个凭空跑出来的公主,现在我已经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了,我也不会被抓到梁家去,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那里都经历了什么,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全都是你的错,你让翊哥哥这么对我的!”
齐菡纱无语望了望天花板,“是你自己招惹了梁景晨,最后害人不成反害己,你以为别人想要你么,要不是碍于将军府的面子,送给人家人家都不会要,我看梁景晨也不比你好多少,你把人家家里弄得鸡飞狗跳,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以为你疯了就是你有理了么,还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呢,像你这样虚伪的女人,白瞎了皇城第一美人的称呼。”还不知道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呢。
“住口住口!”颜清清狠狠踢打着门板,“全都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就是你的错,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你!”
“你要是觉得这样想你就能变得好过一点,那随便你吧。”齐菡纱有点懒得跟她说了,浪费了不少口舌,你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颜清清就是如此,道理她也许是明白的,只是不甘心,一定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自己心里才会舒服。
正是她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把颜清清深深地刺激到了,她想要的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否则总是会胆战心惊地害怕会失去,而齐菡纱就因为尊贵的身份,什么东西都能轻易得到,这不公平!
颜清清捡起地上的油灯,将灯座下面的油全都泼到了门上,将灯芯上最后一簇火焰引了上去。
“你去死吧,你们都去死,翊哥哥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齐菡纱并未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着颜清清在疯言疯语,还在执着于她的想法,觉得她真的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