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的视线从封卿的苹果上移开，傻乎乎问道，“娘亲，你要给宝娃子和叔叔什么东西？是好吃的吗？是东街巷口的烧鹅一整只吗？还是烤鹅无限量供应，任吃到饱？”
顾莞点点顾昭的小鼻子，“还烧鹅，等下连苹果都不给你吃。”
顾昭才不怕，“娘亲不给宝娃子，叔叔给宝娃子吃。”
仗着封卿的宠爱，顾昭越发无法无天，顾莞的威逼利诱，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弱。
封卿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全神贯注削好苹果后，细心地把苹果切成小兔子的形状，方便顾昭吃。
顾昭捧着小兔子苹果哇哇叫了几声，惊奇，讶异，欢喜，张开嘴，逐一吃掉。
爱它，就用用力吃掉它。
吃饱喝足，散步消食，洗漱之后便睡觉觉。
顾昭人小易困，躺在床上，望着边上的顾莞和封卿，小拳头揉揉眼睛，嘟嘟囔囔几声，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莞和封卿静悄悄走出房间，关门都显得小心翼翼。
房间外，庭院里，月朗星稀，都城上方的天空没有一朵乌云。
顾莞和封卿站在庭院，享受难得清静。
夜间清凉的微风拂过，沙沙的树叶声有催眠的效果。
顾莞精神不振，打了个哈洽，眼角沁出泪水。
封卿站在顾莞的旁边，背脊挺得直直的，双唇抿成一条缝，千言万语就在口中，可他此时此刻打开不了他那不争气的嘴巴。
欣赏了一小会夜景，顾莞困了，挥挥手，道声晚安，转身回房睡觉去。
“顾莞。”望着顾莞的背影，封卿猛然开口喊道。
封卿突然出声，语气夹杂着些许惊慌。
顾莞的睡意顿时飞走，装作无事的样子观察四周。
走到封卿的身边，顾莞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是有敌人盯上我们了？是很强的敌人？”
能让强大如斯，性情高傲的封卿惊慌失措，来者定然实力高深，不容小觑。
顾莞一边小心戒备着，一边等着封卿的答复。
等了十几秒钟，封卿一言未发。
顾莞用手肘撞了撞封卿，“你倒是说句话啊！”
封卿喉咙干涩，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词句，他怎么那么不争气，就是说不出来呢？
顾莞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转身走向顾昭的房间。
“等等。”见人走了，封卿才又开口，“这，这附近没有敌人。”
顾莞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她今晚睡不成了。
封卿道，“我是想要，想要问问你，为什么给我进入琉璃天泉的名额？你多用一个名额来找寻帮手，对你破解你母亲惨死之案不是更有利吗？”
顾莞翻了个白眼，“我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了？”
封卿张口就否认，“没有，你对我好，我很......很欢喜。”
顾莞点点头，“我对你好，我自己也很欢喜，这就像是我给宝娃子准备吃的，他吃得饱饱的，吃得开开心心的，我自己也跟着开心。你能去琉璃天泉更进一步，我也很高兴。”
顾莞拍拍封卿的肩膀，“好好享受，我给你的，可是榜首名额。”
“榜首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