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往日里格外管用的招数,今天看来也是没什么用处了,钱老爷依旧还是阴沉着脸,“老刘也是个能干的,我自打把这个店开起来之后他就从来没让我操心过,我也一直以为,他能一直让我这么放心…”
“老刘说,他是没法对着底下那些干活的人交代了…老爷您别怪他,都是现在底下的人难缠啊。”家丁幽幽的说。
“有什么必要根底下的人交代?不就是这个月少给了他们点银子吗?我之前可是没有亏待了他们一丝一毫吧,现在不过是少喂了一口,就这幅德行,实在是喂不熟的狼狗。”钱老爷狠狠的呸了一口,“把我的意思传到各个铺子里面去,就说,我还是那个意思,谁想干就留下来,等我们钱家过了现在这不易的日子之后,我必定会好好的厚待他们,若是不愿意干,大可以去追寻老刘的步伐,又不是离了他咱们这钱家就不能活了,不过想必这些人,他们离了钱家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再好的去处。”
家丁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甘心的反驳着,您这口口声声的以后会厚待,这样的画大饼,也不知道说了多久了,可信程度…估摸着也就您自己心里知道。
这样的话,狗腿子家丁也就只敢自己心里想想罢了,借他俩胆他也不敢说出来。
家丁退下后,迎面就撞见了要前来送茶水的丫鬟,免不了要叮嘱几句,“老爷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去伺候的时候可是得当心。”
丫鬟不明所以,还是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着,然后便端着茶水点心进去了。
可是谁知这家丁刚往前走了没有两步呢,屋里就传来了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家丁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连忙往屋里跑过去。
等他到了屋里,就看到那丫鬟正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哭,钱老爷正手里高高的举着一枚镇纸,做出了要砸下去的动作。
钱老爷的镇纸是一块质地极为好的玉石,是他外地的朋友送给他的,那玉石不算是顶好的玉,可也称得上是质地细腻润泽,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开支。
家丁一看就慌了,这一下子若是真的下去了,那可是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