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直接把钱老爷给抓起来了?”叶小橘问。
上官辰点点头,“县官派人直接就闯入了钱府里,钱府里压根儿就没有重病的老爷,只有一群混乱的不成样子的婆娘和下人们,这群人没什么见识,也经不得吓,三言两语的就交代出了钱老爷在这家里所有的家产都躲到了郊外的庄子里。”
“你刚才不是说是在隔壁镇上抓到他的吗…”叶小橘忍不住开口打断。
上官辰耸了耸肩,“你接着听我说完呀,顺藤摸瓜的到了隔壁的庄子之后,果然在那里发现了钱老爷的行李和马车,还有钱家的下人,这些人也不是多么的忠心,说是什么钱老爷受不了这郊外的庄子,日子艰苦,成日里饭桌上没点油水,于是便去了镇上去打打牙祭,就是在隔壁镇上的一家饭馆里,他被逮到了。”
“竟然是在吃饭的时候被逮到…这个钱老爷,让我说他什么好呢。”叶小橘一屁股坐在了梳妆台前,然后扭头笑着问上官辰,“他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了,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有没有感觉放松一些。”
上官辰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松了一口气的状态,“怎么就大仇得报了,只要那姓钱的一日没有死,我的仇就一日都没有报。”
“你不是说你掌握了很多的证据,已经交到县官大人那里去了吗,正如这些县官大人也抓了钱老爷,就冲着钱老爷做的那些丑事恶事,难不成还能留他一条狗命吗。”叶小橘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梳子,缓缓的开始梳起头来。
“小橘,我当时有些事情还没跟你说清楚,就比如说这证据…这证据只是他做的一部分恶事的证据,至于其他的…他这个人狡猾又阴险狠毒,再加上很多事情年代久远,我爹生前的朋友也帮不了我太多,很多能够让他致死的事情,我是没有拿到证据的,如果他就是咬紧牙关了不松口…怕是也没有办法要他的命。”上官辰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轻轻的夺过了叶小橘手中的梳子,“现在大半夜了,你可别梳头。”
“怎么大半夜的就不能梳头了。”叶小橘茫然的扭头瞅过去,不解的问道。
“你没听过一个说法吗,大晚上的对着镜子梳头,会见到不干不净的东西,当然也就是老一辈的人说说罢了,不过信则有,不信则无。”上官辰把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再到床边坐了下来,似乎很是疲惫的常常叹了一口气,“不过无论怎么说,此事也确实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也就希望着,钱老爷可千万别那么有骨气,宁死不招,到时候县官老爷都拿他没办法。”
“对了,之前不是说过,钱老爷和知府大人是朋友吗…”叶小橘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也坐在了床边,眼巴巴的盯着上官辰假寐的面庞
上官辰半眯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累极了,“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他们这样肮脏不堪的关系,官商勾结,坑害百姓…还不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来维持的,他们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个朋友叫银子。”
叶小橘趴在床上,双手托腮,“好好好,那他们是狼狈为奸的关系总可以了吧,那眼瞅着自己的同一个战盟里的人被抓了起来,咱们镇子上的这位知府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举动吗?”
“知府大人啊…病了。”上官辰嗤笑,“两人到底是一伙的呀,就连不愿意处理琐事的借口都一模一样,就好像这病了二字,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一样。”
“钱老爷脏成这个样子,我估摸着,知府大人的手里估计也不干净。”叶小橘同样不屑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