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晨提前告诉陆鸣,要去实验室做检测。
她看着眼前的成果,不禁勾唇一笑,刚要伸手拿起一朵花。
「小心!」
陆鸣急匆匆地声音响起,她的手一顿,茫然的看向门外的人。
「怎么了?」
陆鸣大步向前,「这花都是刺会不会有毒?」
「这是我新培育的作品。」夏沐晨耐心的解释。
这朵花是她和林展即将拿去参加比赛的,虽然花茎上全是刺,但也只是表面看着吓人,实际上可以从这些刺里萃取出对人体有帮助的成分。
听完夏沐晨的讲解,陆鸣有点吃惊,「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
「对,是不是能骗过所有人?」
「确实是很厉害。」
不是很厉害,是非常厉害,看似危险,实则不是,跟夏沐晨简直一模一样。
陆鸣又问:「这应该是要拿去参加比赛的吧?」
「对,只不过会是林展自己参加。」
「为什么?」陆鸣不解。
「这株花可没那么简单,绽放后又会是一个新的谎言。」
「难道说⋯⋯」
「嗯,你猜的没错。」
陆鸣真心佩服她,「那你有取名吗?」
「就叫做十三号花。」
「为什么是十三号?」
「因为我九月十三号生日,这朵花像我,所以是十三号。」她叹了一口,「可惜,不会有蝴蝶为此停留。」
「谁说没有?」
「嗯?」
夏沐晨看着陆鸣随手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又看到他在上面画了几笔。
陆鸣将图纸摊在桌上,「这不就有了吗?」
白纸上画着一隻蝴蝶,绘图技巧并不好,线条歪七扭八的,翅膀还一大一小。
夏沐晨笑了,「那这是什么品种的蝴蝶呀?」
「十四号蝴蝶。」
「为什么是十四号?」
「因为我九月十四号生日,这隻蝴蝶像我,所以是十四号。」
「哪像你了?这隻蝴蝶一点都不好看。」
陆鸣牵起夏沐晨的手,「因为我会守候着你,直到绽放。」
总会有隻蝴蝶,守候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班上的同学都察觉到了夏沐晨的转变,眉眼间不再只有狠戾,还有若有似无的温柔?距离感依然存在,但完全是不一样的气场。
有些人壮着胆子想要攀谈,却反被一旁的陆鸣用冷眼扫视。
唯独郑菈菈不怕,「小夏你下礼拜旅游想穿什么呀?我们穿同色系的姐妹服好不好?」
「好。」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去旅游?礼拜五放学出发,然后礼拜日下午回来,这样时间好短喔⋯⋯为什么不等到暑假呀?」
「因为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呀!你等不及了对不对,我也一样好兴奋好兴奋。」
「那你要不要把熊震文叫来?」
「我⋯⋯我⋯⋯我不敢啊⋯⋯」
「陆鸣。」夏沐晨轻唤,「你能邀请熊震文吗?让他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反正都这么多电灯泡了,也不差这一个,我传讯息问他。」
郑菈菈在夏沐晨的脸上吧唧一口,「小夏你太好了!」
夏沐晨第一次与同性这个亲密的接触,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脸颊还有点微烧。
陆鸣皱眉,「你亲她干什么?」
「我就要亲!」
他冷哼一声看了眼手机,「他说可以。」
郑菈菈双眼发亮,「讚啦喔耶!」
朱炎和叶斐暗暗摇头,下礼拜要嘛被闪瞎眼,要嘛被彻头彻尾的忽视。
一週后的旅游,地点在了海边的渡假小木屋。
到点的时候,天气明媚,有专属于春天的微风。
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大家早已累坏了,打算今天先休息,明天在早起大玩特玩。
夏沐晨睡不着,看了眼熟睡中的郑菈菈,然后躡手躡脚的走出去。
一个人漫步于夜晚的沙滩,只有月亮的光芒作伴,她找了一颗大石头坐下,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大海,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记忆中,林民庆很爱夏雪凝,但曾淑琴彻头彻尾的反对,终究他还是选择了母亲,以母为天,其实这个选择并没有错,但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病死,然后又将亲生女儿丢掉国外不闻不问。
不是都说,血浓于水吗?
忽然,肩上一沉,一件黑色的外套包裹着她,她想都没想就往那人的身上一靠,闻着好闻的体香。
陆鸣搂着她,「在想什么?」
「陆鸣,我又要出国了。」她轻声的说着,感觉到肩上的手一紧,「我要去调养身体,然后健健康康的回来,鸣哥哥你会等我吗?」
「要多久?」陆鸣哑声的问。
「不知道。」夏沐晨如实回答,「不会太久的,所以你在等等我好吗?」
怎么可能说不好,「好。」
「那我下次回来你会认出我吗?」
「一定会的。」
来之不易的幸福,怎能说掉就掉。
隔天一大早,几人就换上泳衣准备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