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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阮氏兰央感叹为何记忆清除剂的案件如此之多 上(2 / 2)

贝多芬的音乐有些不合时宜的被铃响播放而出,而不到几秒,红色大门随着解锁的声响被推开,泰勒抬起头,她对上一个女人的视线。

「基金会?」女人,任务目标i这么说到。

「是的。」泰勒轻声说:「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任务目标i是个彷彿只有在名人年鑑上才能见着的人,一九▉▉年出生于纽约,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父母从事经贸业,因此家境可以说是能晋身上流也不为过。他们家庭和乐,亲子感情融洽。i十七岁的时候曾前往欧洲留学,后来回到美国读完了哥伦比亚大学的新闻学学位,毕业后i成为一名记者。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i在一次採访任务时,曾亲眼目击到某场收容失效的进行,当基金会人员预备帮她消除记忆时,因为i的学歷与应对态度,因此她被招募到基金会的公关处理部门。

此后的十年,i就是基金会与现实社会连接渠道中,最重要的反应核心,当市区内有异常现象或者是scp项目出现时,i便会主导民间新闻该如何撰写,并且引导基金会员工该如何向一般市民解释骚动,至少据统计,i任职的这些年来,所谓都市传说还有神秘事件传闻,减少了约百分之三十的传播。

i在两年前结婚离职了。

泰勒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再次将她带回基金会。

水煮滚的声响打断泰勒的思考,她抬起头环视屋内的摆设,米色墙壁以及实木地板,以及用来点缀的绿色植物,都让这个地方看起来与杂志上的样品屋没什么两样。

i有着一头棕发,在后脑勺固定成包头。虽然在此行前泰勒从未见过i,但从对方在厨房俐落准备红茶的姿势,她还是从此可以判断i的个性——不许出差错,一切必须完美,无论工作与家庭。

冒着热气的饮料被端到前方,泰勒从红黑色的液体表面瞥见自己的模样,她抬起头,对上i的视线,她问:「这时间点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i皱起眉头,她双手交叠,姿势优雅:「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要确认我与普通人结婚,有没有把基金会的秘密洩漏出去,我用生命发誓我不会背叛基金会,你可以在屋子里尽情做确认。」

i将双手一摊,她显得自信,不愧是曾任职于危机处理部门的职员。

泰勒一时没有回话,而i看过来,像是在思索什么,几秒后,她开口了:「你的名牌上写着泰勒……你是基金会内,专门处理职员问题那个『异端审问官』?」

「是的。」泰勒啜饮一口红茶。

i似乎有些放松的笑了:「我以前还和同事说过,要是与异常项目相处过于亲密,或者是将秘密给洩漏出去的话,不是被革职,而是会被异端审问官抓去拷问,简直像都市传说一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普通人,还长得很漂亮。」

「谢谢。」

红茶的味道不怎么好,感觉已经放了许久,某些腐臭的味道从齿颊中缓慢流泻而出。

「那么,泰勒小姐。」i打直腰桿,然后从厨房吧台那拿出一份文件,那是先前i准备復职的表格副本,包括了她的履歷以及同住者的资讯。

「我已经同意回去基金会了,你应该是会检查家里的电子通讯设备,我想你的同伴也都在外面吧?我们等等就可以一起回到站点?」i说,脸上堆满某种虚情假意,好像是在演一齣早已排练好的戏。

「不。」泰勒说:「只有我一个。」

i顿了顿,反问:「这是什么意思?人事部的人和我说,復职前有许多准备工作。」

泰勒站起身,从刚刚起,她便注意到客厅唯一不像样品屋的地方,是位在接近阳台处的照片墙,许多被錶框的相纸上载着一对夫妻的笑容,看上去无忧无虑,沿着年代下来,泰勒也发现新生儿的照片被放在矮桌上,她眨了眨眼。

i的行李全堆在客厅中,但说是行李,也不过是两个旅行袋,轻便的像是要进行一次简短的旅游。不知为何的,泰勒觉得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咽喉堆积,因此她低声开口:

「你怎么会答应復职?」

i不解的站起身,然后说:「我想我没必要和你间话家常……不过泰勒小姐,基金是个有着远大目标的组织,我想既然你们需要我,我会义不容辞的回来。」

门铃声响起,熟悉的音乐跃入空间中。i的眼神明显变得慌乱,她有些紧张的说:

「我来开门。」

泰勒没有回覆,她看着i拉开链条,打开红色的大门,而照片上的男子也出现在眼前。低沉的说话声在门口像被吹出的气泡,一下就消失。泰勒又再次瞥了眼照片墙,而她从口袋中掏出针筒,然后站回桌边。

「你不是要走了吗?▉▉?」男人有着口音,泰勒在资料上读过对方是西班牙裔的移民,男人蓄着大鬍子,讲话时声音充满磁性,在与i相识前,男人似乎是基金会站点附近的速食店店员。

「是的,」i对着男人说到:「但我还在跟人员,啊,这位是泰勒小姐,我还在交接一些事情,你先进来坐……」

打过招呼后,男人在餐桌旁坐下,而这下任务目标都到齐了。那男人似乎对家里这股不安的气氛感到不适,因此一直与在厨房泡茶的i间话家常。他们感觉不像夫妻,更没有与基金会扯上关係的氛围。

「这位小姐也是军人?」男人说。看来i对家里的说词应该是说自己在军事机构工作。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i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背对着他们,正从橱柜中拿出饼乾,她的手纤细修长,好像从未沾染过血腥。

泰勒径直走向前,她来到男人身后,在对方不解的回过头时,她便将手中的针头往男人脖颈的静脉注射下去。然后,她扶着瘫软,失去意识的男人,让对方缓慢地躺在桌面。

男人的呼吸声沉稳,像浪潮。

「你在做什么?」

身后,i声音颤抖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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