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儿软萌的小脸白嫩嫩的，此刻却哭得发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泪珠一双一对地往下掉，把沈骏一颗老父亲的心都要揉碎了。
“乖囡囡，不哭，告诉爹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团子横着胳膊擦掉脸上的泪水，愤愤地告状：“爹，沈从才欺负哥哥！”
沈骏的神色顿时冷峻下去，他大手擦过小团子的脸，把她的眼泪擦掉，抱着小小的一团便往里走去。
破败的东厢房门口，沈骥和沈蓉瑟缩地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看着沈骏。
沈君瑞没有被沈骏的冷脸吓到，却还是有点神不守舍的模样。
沈骏看看几个孩子，心里无奈。
他去当兵的时候，沈骥和沈蓉才八岁，那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很亲近他这个大哥，可是几年不见，见了他却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大声说句话都不敢。
至于君瑞，他比囡囡大了三岁，已经记事了，没法强求他把自己当亲爹看。
算下来，四个孩子，就只有囡囡会跟他亲近。
心里叹息着，沈骏面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招呼几个孩子进了屋之后，便看向沈君瑞：“小瑞，囡囡说沈从才欺负你了，怎么回事？”
沈君瑞咬了下嘴唇，脑子里闪过唐久久说过的话：下一次被推下水的是囡囡呢？
不，他决不允许妹妹受到伤害！
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沈君瑞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之前被沈老太支使着挑水捡柴的事情。
这一下可是戳了沈骏的肺管子。
本就冷峻的男人，这会儿一张脸沉得结了冰似的，沈骥和沈蓉吓得缩到了房间的角落。
囡囡却是安全感爆棚地缩在沈骏怀抱里。
只有沈君瑞，抿着小嘴，笔直地站在沈骏面前，不安地等待。
他……爹爹会站在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