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扳她回身,她没睁眼,他轻笑,捏她鼻子,看穿她诡计:“少借着装睡骂我。”
安度张开清明双眸坐起,拗出比动物幼崽还无辜的眼神,“陈沧哥哥,你答应我嘛!”
陈沧忍笑掐她粉腮,装傻道:“答应什么?”
安度重哼,揪起头发不看他,脚板推他髋骨,“你走吧,追你的功夫我可以搞定十个男人了!”
“看来你乖都是假的,”陈沧环臂,站在床边闲散睨她,淡声:“大小姐,你拿出半点对别人的态度对我。”
安度服软,捉他手腕,伸叁指起誓:“好,好。一万个,十万个,全世界的男人也不换一个陈沧。”
她圈抱他腰,下巴压在他腹间,仰头道:“为什么不答应!你给我一个努力的方向。”
“比唱还好听。”陈沧轻点她嘴唇,俯身亲她额心,“方向没有错,至于为什么,时间不对,过几天再告诉你。”
“时间不对,时机不到……诸葛沧!”安度抓着他T恤来回晃,故意挤出鼻涕在他衣摆乱抹,“我讨厌你!”
“又来了,没有耐心,颐指气使。”陈沧握她削肩,屈膝一压将她制停在身下,边笑边褪她衣物,深浅不一的吻烙她脸面,胸乳,腰臀,甚而坏意地以舌嵌她腿间细缝。
安度踩他肩膀,抓揉他短发,“啊哈……陈沧你这样注孤生……”
“我不介意,”陈沧抬头,鼻尖水光暗闪,他低笑:“有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点责。”
……
情纵至天色青白。
陈沧凯旋回司,雷盛再派短途差旅任务,单人两日。
他告知安度大致行程,她掐着时间堵人,正巧归期第二天到雷盛续签供应商合同,事情办完却未遇陈沧。
杨蔓妮透露:“陈妈请假啦,连着出差太累,生病了吧。”
“一句也不说,”安度站在陈沧家门口按铃,“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
陈沧开门,看起来无恙,安度打量他良久,“你好了?”
陈沧鼻音浅淡,“嗯。”
安度捧他的脸,夸张道:“大宝贝,你还有点感冒。”
她轻咳一声,叮当风火地给他煮粥,“自罚照顾你。”病好快点答应我,安度腹诽。
陈沧眨眨眼,坐观成败,“你打算怎么……安度!”
她端粥快步,踩到雪球的玩具,偏身一趔,热粥泼满手,瓷碗噼啪碎开,一起砸地的还有屁股。
“小脑控制身体平衡,第几次了,是不是故意?”陈沧给她手喷洒消炎药,扯下她裤头涂跌打药油。
安度趴在沙发,往手背吹气,丝毫不觉狼狈,灵活动一动腰骨,“大脑小脑全是你,来不及平衡。”
她笑容狡色毕露,“我要住在你这里啦。”
“居心不良。”陈沧瞥见她带来的换洗衣服,轻按一下她淤青,捏她后颈,笑问:“自罚?到底是罚谁?痛不痛?”
安度嘶气哇啦乱叫,噘嘴索吻:“要亲亲才不痛。”
陈沧拿一只毛绒猪贴住她唇,憋笑道:“亲它,对你来说都一样。”
安度定睛,和她房间玩偶同款,她重捶一拳,翻他白眼,“陈沧,小肚鸡肠!”
几天又过,陈沧正常上下班,两人做饭同吃,如往昔亲近无别。
雪球绕着安度小腿转圈,她和它玩一会儿,微眯眼睛托腮沉思。
安度外伤痊愈,但仍留住不走,电视播报夜间新闻,陈沧看得认真,她盯他半分钟,忽握遥控暂停。
“嗯?”陈沧转头。
客厅暖静,雪球抻立身子,小爪子好奇地拍一拍止滞的屏幕人像。
安度坐姿直正,坚沉道:“陈沧,我要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她模仿媒人语气:“这个女生,名字叫安度,原名裴安度。你和她打小就认识,年龄相仿,你们同念一所小学,一所高中,今年是你们认识的第22年,互相知根知底,情投意合。她可爱又漂亮,我觉得,她非常适合你!”
陈沧抿笑,抬眼看时钟,“……现在不用。”
意料之内,安度表情不变,压紧抱枕坐离他,眼睛空视天花板,“算了,我饿了。”
“要吃什么?”
“随便。”
油烟机声音大,陈沧没听见门开关动静,等他出厨房,公寓里只剩他和雪球。
零点钟声敲荡,毛细雨丝飘洒夜空。
从便利店买了两卷垃圾袋和一条抽纸,安度手臂挂吊购物袋,边玩手机边悠悠踱步,走超陈沧公寓楼大门也未察觉。
消息栏一闪,一个熟悉也陌生的头像跳出,凝神两秒才想起是她给陈沧画的卡通猪。
他问:“你在哪?”
信息接踵,文字冷沉:“别动,回头。”
脚步和低急的喘气声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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