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耐地扬起细白的弧度,他想狠狠一口啃咬其上,暗戳戳幻想这嫩白的颈肉与猩红的血液交织会是怎样的场景?
虽然这么想,可顾元恒最终却是忍住,只是轻轻舔舐着,不知是在给予因达到高潮而失神的关融安慰,还是在安抚自己内心隐藏着却又疯狂滋长的暴戾因子。
只要把恶狼尾巴藏好了,他就永远会是她心中那个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顾叔叔。
皮囊可以装,可叫他吃亏的人,下场却绝不会太好看。
一顿折腾过后,关融满头满脸都是汗珠,靠在顾元恒怀里阂着眼喃喃道。
“累死了,这下真困了......”
男人的状态倒是不错,一下下顺着她的背,拉开她缠在面上被汗湿的发,“所以先前是装的?”
关融抬眼懒洋洋睨了他一眼。
什么没有耕不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看顾元恒那副精神样就知道这句话是假的。她要休耕,于是也无力再狡辩,敷衍道,“哎......你说是就是吧,不行了,我真得去补觉了。”
她跳出怀抱,可酸软的脚力却险些没支撑住,摔了个踉跄。
顾元恒眼疾手快去接,她却摆手站起来,将吻贴在他颊边,半眯眼笑着,招财猫似的摇晃手臂,“叔叔好好工作吧,我先去补觉啦。”
她的语气轻松,他的心却重重往下沉。
关融不在意,他在意。在意这只无用的瘸腿,更恼他自己。
如果他有健全的身躯,此时她应是被掂在胸前由他一路公主抱上床,然后再替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防止她乱踹着凉,或许临走前还会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祝她有个好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只能坐在椅上呆望她离去的背影,心烦意乱。
急速的钢笔笔触带着簌簌声划破了白纸,道道笔锋又厉又狠,顾元恒锁眉,眼神是从未展现出的阴鸷。
纸被涂写得一片狼藉,直到分不清字迹。
终于发泄够了,他吐出一口气,将破碎的纸揉成团丢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