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回程的飞机上,为了避免尴尬,江昱廷和江露心照不宣地分开坐。
启程时的八卦男同事坐在江露旁边,“露露妹妹,你和廷哥怎么了?”
“……我图没画好,”江露吞下一口蛋糕,睁眼说瞎话,“廷老板有些不满意。”
“嗨,原来是这个,”男同事一脸习以为常,“廷哥就是这样的,对啥都很认真,你也别介意!”
江露表示认可,“对,我的问题。”
“露露妹妹,”男同事谐谑地笑,“我们廷哥对爱情也很认真的哦。”
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露刚喝下一口葡萄酒,听他这么一说呛了一下,小声地咳起来。
男同事递给江露两张纸巾,仍不忘打趣,“哟,把露露妹妹吓着了,廷哥要卡我图了。”
江露待喉咙的刺激平复后,用叉子用力叉起一颗马卡龙,温柔道:“这家航空的飞机餐不错。”
男同事感觉江露的笑容有丝丝凉意,“是,是不错。”
“前辈,再不吃就可惜了哦。”江露眼神示意面前的甜食,温和地冲男同事笑笑。
看来刚才的凉意是假象,男同事舒一口气,专心用餐,不再多言。
江露耳根终于得以清净。
今年大概是水逆,感情生活乌七八糟,旁的人还添乱,或许需要算一卦求个符保平安了。
陆谦提前回了C城。
那日林之瑶对他的疑问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只说“听别人说的”。
陆谦明白林之瑶在说谎,但若继续审问下去,长辈也会发现他们的剑拔弩张,免不了一通盘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他只冷冷地对林之瑶申饬一句“希望你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便终结了谈话。
窗外华灯初上,公寓内已暗到没有光源,只有电脑屏幕照亮陆谦的脸。
陆谦专注地浏览梁书阳查到的江露五年来的生活,想象她吃饭,学习,睡觉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带着浅浅的弧度。
直至偶有车辆鸣笛划破宁静,才觉夜已深。
但看到一段记录,他不禁疑惑颦蹙:他们分手前的几个月,江露出入多家医院。断联之后的两个多月,轨迹空白,没有资料。
之后又是正常地上课,看不出异常。
接着是十月份的迎新晚会,建筑专业男多女少,江露被主持人起哄临时上台献声。
陆谦打开还算清晰的影像资料,江露身穿宽大的毛衣,衣着比其他人厚实许多。
她一个人上台,抱着一把吉他,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表情。
江露调整椅子的高度坐好,手拨琴弦,边弹边唱道:“
舞鞋穿了洞/裂了缝/预备迎接一个梦
Ok绷遮住痛/要把苍白都填充
勇气惶恐/我要用哪一种
面对他一百零一分笑容
等待的时空有点重/重得时针走不动
无影踪/他始终不曾降临生命中
我好想懂/谁放我手心里捧
幸福啊/依然长长的人龙